手中的烟火是什么时候熄灭的姜皎并不知晓,拿着小棍她看着漫天的烟火,笑得分外开怀。 好似比上一次生辰的时候,还要开心许多。 蹦蹦跳跳的到了沈随砚的跟前,沈随砚看见她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的王妃,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 她本该有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的纯净,不该被世间的污浊所打扰。 姜皎看着沈随砚清隽的面容,狭长黑眸深邃,他眼中被烟火照亮,但姜皎却看得清清楚楚,那里面只有自己的倒影。 挺直的鼻梁衬他容颜英隽,在这一刻,他轮廓分明的面上,只为她留有一分的柔情。 姜皎站定在沈随砚的跟前,“夫君,我很开心。” 声音细柔,有一瞬让人难以捕捉。 烟火在这时落在最终的模样,沈随砚嗓音低沉,“什么?” 他本以为姜皎不会说,可没想到姜皎在郑重不过的看着他黑眸道:“夫君,我很开心。” 沈随砚的手瞬间收紧,喉咙突然开始发涩。 喉结上下滚动得厉害,他只觉心口有处地方在不断的灼热。 两人同床共枕过,有牵过手,有拥抱,可唯独,姜皎是头一次发自内心的告诉他,她很开心。 沈随砚瞬间勾起唇笑了,“能让萤萤开怀,我此生无憾。” 姜皎看着远处的天儿,今晚的星星也甚是耀眼。 后头的榴萼还有观墨等人,为两人默默摆上小几,又将大氅留下这才离开。 沈随砚抖开大氅,将它给搭在姜皎的身上。 肩头处一沉,姜皎下意识朝沈随砚看过去。 只见他剑眉入鬓,认真且细致的对待着身前的人,仿佛眼前就是他的无价之宝一样。 姜皎一瞬间有些慌神,将肩头之上的大氅拢了一拢。 狐裘贴着她脸颊,有点痒,但却很舒服。 她伸出手,想将后面的大氅拿过来搭在沈随砚的身上,可是却被沈随砚按住手。 姜皎有些不解,秋眸中有些许疑惑地看向沈随砚。 水汪汪的眼眸好似还留有方才烟火的颜色,夺目让人挪不开眼。 沈随砚沉冷的嗓音在这刻显得十分的清晰,“不必。” 可姜皎却执意要将大氅拿过来,搭在沈随砚的肩头,“夫君本就身子不好,如今已是深秋,再怎样还是要注意自个的身子。”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两人都静默半刻。 姜皎只觉,自个说出话,总是像小时候听见舅母唠叨舅舅那般,然而舅舅却从没有过不耐烦,每每都是一副既无奈却又柔情看着舅母的模样。 她给沈随砚朝身上搭大氅的手一顿,本是想要收回,可却被沈随砚直接就按住自个的手。 掌心的滚烫让姜皎明白为何他会说出“不必”两字。 手抖了一下,不知是被他的手给烫到,还是因得什么旁的。 沈随砚黑眸紧紧攫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两人离得很近,甚至沈随砚可以看见姜皎莹白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她面容之上肉眼可见的变红不少。 沈随砚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她耳根处,随后无声的勾唇。 大掌包裹着姜皎的手,将她的手缓缓朝下按。 姜皎手中紧紧攥着大氅,只能感受到大氅落在他肩上时,自个手一瞬的松懈。 沈随砚紧盯着她,看她鸦羽似的眼睫不住的颤抖,离得很近,就连她胸腔之中的跳动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做事,又怎能半途而废。”姜皎的眼睫动的更加厉害,甚至头埋得更低,不敢去看沈随砚。 她想将手收回,却被沈随砚直直的按下来握住。 本是攥住大掌,如今他一压倒是直接放下来,手似是攀着他的肩膀一般。 姜皎轻声道:“夫君,已经好了,可以放开了。” 但是沈随砚并没有这个打算,他将姜皎的手拿至前面,离他的喉结只有一点的距离。 姜皎的手无意识蜷缩成拳,甚至在这处,她能感受到沈随砚更加灼热的温度,几乎快要将她给烫坏。 本是想要快些收回,沈随砚将她的手缓缓朝下移,最终落在大氅的系带之上,“这处,还没系。” 他嗓音低沉,似是低声诱哄,使得姜皎不得不按照他所说去做。 葱白似的指尖摸上系带,分明是很好系的布料,可如今在她的手中倒是变得滑动不堪。 姜皎凑得很近,喷洒出的热气都落在沈随砚的喉结处。 他喉结上下滑动的很快,低头就可以看见姜皎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兰气呼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