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烟花冲上天,这群影卫以烟花为令,此刻事情完成,必须再去寻自个的主子。 姜皎深吸一口气,手中攥紧烟花筒,“留下两个人护送我回上京,其余人都离开。” 若是她一人不留下,沈随砚反而会更加地担心。 观砚开口,“小人——” 可直接被姜皎给否定掉,“你武功好,留在我身边是浪费,随便点两个人给我就好。” 说完,她随手直接指了两个人,“就你们二人,其余人,立刻走。” 嗓音中带着威严,让人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他们只得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姜皎才稍微放下一些心来。 她坐上马车,很快马夫就驱车离开。 身上是止不住的恶寒,她有想过,两人今日可以好好地一起游玩,可以看尽美景,但是她还未曾来得及给沈随砚庆生,就出了这样的事。 榴萼灌了一个汤婆子给姜皎,“王妃捂着手,不要将自个冻坏。” 蔻梢也点头,“王妃不如睡一觉,等睡醒也就到上京,近些时日王妃一直都没好好休息。” 姜皎眼眸中失了神彩,接过榴萼递来的汤婆子抱在手中。 她失魂落魄道:“可我睡不着。” 蔻梢后又说:“不如王妃用些小点?都是方才买的。” 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跪下去请罪,“奴婢一时失言。” 姜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没事,我相信王爷的。”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但她一直这么宽慰自个。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车到了城门口。 出示府牌,很快就进去。 姜皎回到王府,管家见只有姜皎一人回来,不免问她,“怎得只有王妃一人,王爷何在?” 看着管家苍老的面容,姜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要告诉面前的老人家,沈随砚遇害,如今下落不明不成。 她勾着唇,努力让自个勉强不要笑,“王爷在后头,想必一会儿就会回来。” 管家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底下的人做些吃食,备水。 姜皎回到主院,泡在浴桶之中。 身上泡着热水,可是却不觉得暖和。 前一日,两人还说着话,今日,他就遇险。 姜皎忍了一路,终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忍住,哭出声来。 肩膀也随着抽噎不停地耸动,她当真是不甘心极了。 可是如今,除了等,除了保护好她自己,不让沈随砚忧心,再无其他的办法。 不巧,她才沐浴完,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进来,“王妃,宫中派人来了。” 姜皎立刻打起精神来,沈随砚昨日出事,今日宫中就来人,想必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 只是来的是谁的人,又是谁派来的。 姜皎理好鬓发,穿好衣衫出去。 一到外间,见到的是一个面生的公公。 公公对着姜皎笑道:“王妃安好。” 姜皎回他一笑,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公公好,不知公公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公公朝后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别人,就问道:“今日只有王妃一人在府中?” 姜皎如临大敌,她不经意的坐下,脸上一片坦然,“不知公公可是父皇身边的近侍,只是之前进宫,没见到公公,觉着有些面生。” 公公一笑,“难为王妃的好记性,奴才不是皇上身边的人,而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皇上病着,众位皇子都在宫中候着,轮番给皇上侍疾,但是一直没有看到王爷,皇后娘娘就遣奴才前来,想请王爷进宫一道侍疾。” 姜皎心中一沉,偏生赶在沈随砚不在的时候来。 前段时日沈随砚同自己说过,皇后并未如同表面看上去的心善。 从前派嬷嬷前来教导,想必也是存了一部分监视的心在。 如今她能正好挑这个时间,想必是有所预谋的。 能知晓的如此清楚,看来昨日的刺杀,与皇后还有太子脱不了干系。 姜皎猛然一笑,不失雅致,“不巧,这两日我的一处陪嫁庄子出了些事,我又不是很懂这些,王爷就替我去了,恐怕没个三五日是回不来的,不如等王爷回来,我让王爷进宫同父皇请罪如何?” 公公笑里藏刀,“王妃哪里的话,只是皇后娘娘还说,近些时日元贵人的身子不好,昏昏沉沉的,喝的药也全都吐出来,王爷若是不进宫,那就王妃进宫,也好去看看元贵人,照顾元贵人不是。” 姜皎秋眸也染上厉色,皇后倒是算得准,沈随砚不在,就请自己去,一旦去到宫中,就任由她拿捏。 可不去却又是不成的,元贵人还在宫中。 姜皎能看出,沈随砚其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