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萼回想一番,点头说:“奴婢记得,太监的左脸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所以他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来,但是奴婢去他的手中拿字条时,却还是看见。” 沈随砚冷声说:“既然如此,朕会让人带你去宫中各处,只要将这人找到,不惜一切代价。” 榴萼跪地叩头,“奴婢遵命。” 沈随砚想起方才榴萼所说,眸中瞥向自个的手,上头还有姜皎的血。 眼眸中透出嗜血的光来,沈随砚问她,“那张字条,现在在何处?” 蔻梢跪着道:“那会娘娘看完字条,不想一阵风吹过,从娘娘的手中将字条给吹走,现在凤仪宫的奴婢应当都在找,但是还没有结果。” 沈随砚转动拇指之上的玉扳指,他声音透着戾气,“好啊,真是都太好了,一步步算的都如此清楚。” 他声音中藏着嗜血的怒气,似是从地狱中出来的,也似是豺狼虎豹,只等一击毙命。 “观砚。”沈随砚将自己身上的一件物什取下,“你拿着玉佩,带着影卫,务必要找到字条,还有那名太监。” 他又沉声说:“找到那名太监,让他供出幕后之人。” 捏着眉心,看向床榻上躺着的姜皎,他眸中透出一份柔情,可是说出的话,却是一点都不温和的,“格杀勿论。” 观砚领命下去,也带着榴萼一同离开。 蔻梢借故说要去看看姜皎的汤药好了没有,这也就一同离开。 沈随砚握住姜皎的手,唇瓣贴在姜皎的手背之上,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兰香,“萤萤,快点醒来,我与孩子都在等你。”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的话语。 沈随砚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一些,只觉她马上就要消散,再也不存在。 外头晨光乍现,观墨轻悄悄的走进来,在沈随砚的耳旁轻声说:“皇上今日还要上早朝,不若先去沐浴更衣,桑贵人那边,也派人来请皇上过去用早饭,皇上可要去?” 沈随砚本是想一口回绝,不想他突然顿住自个的声音,反问观墨,“桑贵人?” 观墨点头,“是,桑贵人一早就派了宫女来,还说给皇后娘娘也备了一份补药,想要送进来。” 沈随砚看着姜皎的面容若有所思,她怎得准备的如此好,还正巧是在这个时间之上。 心中莫名有了某种猜想,沈随砚的唇边勾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既然桑贵人那处备的有,就去她那处。” 观墨立刻道:“是。” 沈随砚起身,转身又看了一眼榻上的姜皎,对观墨说:“让他们好生照顾皇后,若是出了半分的差池,小心他们的脑袋。” 观墨应下,看着沈随砚进了寝宫之中的浴池,仔细对紫宸殿的众人吩咐着。 都是些一直在紫宸殿侍候的,自然也能明白圣上的意思,宫婢同太监都十分小心,不敢有半分的差池。 沈随砚从浴池中出来,一身的血腥味被冲去。 纵使一夜未眠,却也不见有半分的疲惫。 双臂展开,观墨上前帮他更衣,又想起什么,对着沈随砚说:“皇上,方才太后娘娘派了身边的印竹姑姑来,说想要看看小皇子,瞬间问道皇后娘娘的情况。” 沈随砚颔首,自个动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让乳母抱给姑姑看,只说皇后无事,旁的不用多说。” 观墨点头,看着沈随砚上了轿辇,对宫中的人吩咐后,这才跟着一道过去。 景延宫离紫宸殿并不算太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