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位皇后的身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 面前高高在上的皇帝,毫不犹豫对他透露了皇后的真实身份。 他心惊胆战,不知她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 而萧直,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居然毫不避讳,点出他心中所想,曾经在心中至今都没消失的绮丽心思。 肖想帝王之妻,这是诛九族的大罪,韩越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几乎弯到了地里。 萧直这位皇帝,手段比先帝可要严厉的多,看谋反的雍王就知道了。 “别怕,朕只是问一问,你以后也要将皇后放在心上。” 韩越身子一抖,满脸震惊不敢置信。 “皇后以后要垂帘听政,你是后党,自然要一直效忠皇后,朕可以不计较你对皇后的冒犯,但是……” 韩越的心都提了起来。 于是他便听到了这辈子都让他无比震惊的话。 “你心里既有皇后,此生便不得再有别的女人,更不得娶妻纳妾,一生都要为皇后守贞,唯有如此,你才能仕途顺遂,出人头地,朕也会相信你对皇后的真心。” 他只能满脸震惊的看着萧直。 “你别误会,不是将皇后托付给你的意思,皇后是朕的,而且你,也不够资格,更没本事拥有她。” “朕将她交给过你一次,可你却没做到……” 韩越把她带去北宁府,与漠北对峙,他贪功冒进导致北宁失守,而住在北宁的阿鸢,没能逃出来,死于乱军之下。 韩越听的糊里糊涂,根本就听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记得此生你都要忠于皇后,无论身心,这样,你才能活着,保住你这条命。” 韩越冷汗淋漓,得到萧直退下的分吩咐,如蒙大赦。 萧直眯起眼睛,心中不悦。 没种的男人,觊觎他的阿鸢,还护不住她,若不是阿鸢手中可用的人不多,他也不想再与阿鸢生嫌隙,早就弄死他了。 他回了乾元殿,外殿静悄悄的,内殿没有人,谢期不在。 萧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皇后呢?” 外面打瞌睡的小宫人吓得打了个激灵,急忙跪下:“回,回陛下,晌午裴大人夫人安宁郡主入宫来,与娘娘一起用膳,用过膳后,裴大人夫人出了宫,娘娘睡了一会说闷得慌,去清凉殿那边喂鱼去了。” “到现在还没回来?” 萧直面色平静,眼中却已凝出漆黑旋涡。 已经两个时辰了,乾元殿伺候的这些奴才都是吃白饭的吗? 乾元殿内,乌压压跪了一群人。 黄存礼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位主子平日待人还是挺和蔼的,可一涉及到皇后娘娘的事,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不赶紧去找娘娘,找不到娘娘,你们是不要命了!” 黄存礼是在给他们解围。 一众宫人清醒,急忙出去找,然而直到晚膳时间,谢期也没有出现。 乾元殿内静的连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萧直的面色也越来越黑。 “陛……陛下……” 黄村礼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就跪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岂止是纸面上简单的一句话。 “娘娘,娘娘也许去别的地方玩,忘了差人回禀您。” 萧直拳头攥紧,话语很平静,内心却早已成为滔天巨浪:“不必找了,叫金吾卫,备好马匹,随朕出宫。” 入了夜,西京城门都已宵禁,萧直直接带兵,出了城门,熟门熟路的走上了林间小道,山上隐隐绰绰,有处庄园亮着昏黄的灯光,在黑夜中,不大分明。 庄园深处,沈妙贞与谢期相对而坐,她居然深夜出宫,跟安宁郡主躲在这个小庄园中。 “我要多谢你,贞娘,这种时候,只有你敢冒着风险帮我,你放心,我不会叫萧直对你有任何威胁。” 沈妙贞倒是不惧:“臣妇帮娘娘,原也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更不怕陛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