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水莲花。 粉嫩的花瓣从枝头飘落, 她回过头, 露出一个轻盈而甜蜜的微笑。 萧直心头泛出酸意, 某种不太受控的,粘稠而黑暗的物质,从身体涌出。 强压下了古怪又阴沉的冲动, 开口唤她:“阿鸢……” 谢期并不是独自一人,身旁还有两个姑娘, 而对面那英俊少年,满脸通红, 不敢看她也不敢看她身边的那个姑娘。 萧直的声音并不大,可谢期却精准的听见了, 抬起头,对他笑了起来。 那一刹那,一切都静了下来,唯有一朵一朵花,静静盛开的噗噗声, 如蝴蝶的翅膀在他心口处, 扑腾扑腾,轻柔的搔动他的心。 什么粘稠黑暗, 早已退去。 只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就一直能像个正常的人那样,温暖而温柔。 萧直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两两对望, 谢期身边的那两个姑娘,相视一笑,她们是谢期的手帕交,闺中好秘友,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对阿鸢一往情深,这两人秀恩爱也不是一天两天,大家早就已经习惯。 她穿着一身红衣,跑过来时,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萧直不怕被灼痛,他伸出手,抓住了这团火焰。 “刚才聊什么,这么开心,我看有个少年凑过去跟你们说话,我也想听听看。” 萧直的话茶味十足,只有谢期这个傻白甜听不出来他话中的醋意:“是韩大人家的小公子,我的香囊掉了,他捡到给我们送了来。” 当然是韩越,他一眼就瞧出来,老熟人了。 握住她的手,顺势插入指缝,十指相握,萧直拉着她去那里,与她站在一处。 那两个阿鸢的闺中好友,萧直也熟的很,一个是郑陵郑元娘,另一个海妙贞。 是的,他回到了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甚至穆宗皇帝根本就没有立皇太弟,他的亲生父亲一直都是肃宗亲子,去年肃宗大行,身为太子的父亲继位,萧直也名正言顺成了太子。 父皇重用海阁老,海大人一家也没有因为五王之乱被诬陷谋反,那位流落在外的海家血脉沈妙贞,自然是海家嫡女,没有姓沈。 众人都行了礼。 萧直微笑:“多谢你们帮忙照顾我家阿鸢,刚在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孤也想听听。” “没什么啦,我们就是说着玩。”谢期有点不好意思,拉拉他的手。 “哦?有什么是孤不能听的吗?” 他说话温温柔柔,客客气气,可就是不知为何,不论是贞娘元娘,还是韩越,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来。 郑元娘和韩越甚至低下头,有点瑟瑟发抖。 谢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满脸疑惑。 “韩公子捡了我的香囊还给我,我们一时聊的兴起,便问他,是我生的好看,还是贞娘生的好看,他答不出来,我们就笑了。” “哦……” 海妙贞咬了咬牙,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我们不过是女孩儿家的玩笑话,臣女资质浅薄,如何能跟太子妃相媲美,请殿下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萧直没说话,谢期在一边嘟囔:“贞娘,你道歉做什么,这有什么可自谦的,本来我觉得我生的已经够美了,可贞娘更好看啊,而且时下男子女子不是追求什么清理出尘,弱质纤纤,哎,像我这种明艳的美人儿只能孤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