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真在晾晒房还没落成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的院子晾了一个木架子的葡萄。 那架葡萄现在也被挪进了晾晒房。 方念真找到那个架子,上面的葡萄已经明显瘪了下去,看起来是半干的程度了。 她揪了一颗下来,这种半干的葡萄干也别有风味,外面皮是皱的,里面又还有一泡水分,咬起来还略微有些“咯吱咯吱”的。 这葡萄干比当初在藤上时还要甜了,方念真吃了三颗就感觉嗓子紧了,她得配着茶水吃。 她摘了一串下来,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其他架子上的葡萄,确定没有肉眼可见的坏葡萄,也没长毛发霉,就安心地出来了。 她护着刚摘的葡萄干,拿过自己的伞去了隔壁石家。 石大嫂正在屋里歇息,打开大门见是方念真来了,惊喜地把她迎进了屋子。 “怎么大下雨天地来了?噢,看看晾晒房是不,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昼夜都有值守的,晚上你大哥去隔壁看着。” 石大嫂边说着,就拿了干净的帕子来擦方念真头发上的雨水。 方念真进屋还一句话都没说呢,石大嫂又忙着给她煮姜汤。 “不用不用了,嫂子,我这身子哪儿有那么弱啊。” 石大嫂却不听她的,把她按在灶前的板凳上烤火。 方念真坐在灶前,感觉身上都烤的暖洋洋的,又顺手添了两个柴。 石大嫂一边忙活,一边笑着调侃她:“你呀,喝姜汤还是要比喝药好多了,你不爱吃药的名声,满店的伙计谁不知道。” 方念真难得的羞涩一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端着姜汤到了饭桌上,怕方念真嫌辛辣不肯喝,石大嫂又往里加了点红糖。 方念真把着碗沿,吹了好一会儿,感觉不是那么烫了,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直感觉身上都冒了汗。 两个人闲聊了一阵子晾晒房这边的事情,这边倒是省心的多,没什么额外的支出,只支付人工费就好了。 原本方念真还想制葡萄酒来着,最后还是没能成行。 新云州上个月刚刚出了一起事情,就是因为酿酒不得当,喝出了人命。 好在这酒还没开始售卖,只是酿好之后自家人尝的时候出了事。 一开始这家人为了自家酒坊的声誉,还不承认是自家酒的问题,只说是别家嫉妒他们的酒坊,在里面投了毒。 那查案的人肯定要问啊,你家刚酿的酒呢?结果他们家说是无意中把酒坛子打破了,酒都洒了,坛子都破了,就扔了。 结果府衙把酒坛的残片找回来了,又经过仵作的验尸,最终断定了是他们用了发霉的粮食酿酒。 一家人痛哭流涕地承认了,说是心存侥幸,舍不得那一大批粮食。 后来,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方念真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新云州又加强了对酒坊的管理,方念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三脚猫酿酒手艺,还是算了。 她当然不会用不新鲜的酿酒材料,不至于喝出事,但是她也没把握能酿出好喝的葡萄酒,更何况还得走一系列的手续,置办许多器材。 这批葡萄干晾出来,她也没打算立即就卖,她想留到过年的时候再卖,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嫂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