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长街亭下,两人互相寒暄几句。 沈云簌和沈时尧上了马车,沈弘之腿受伤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沈云簌先告诉他父亲的腿伤已经好了一大半,只需慢慢修养就好,这才安抚住他。 另还有庄晓仪的事,沈云簌把自己自作主张的事情再次认错,希望得到兄长的谅解。 他哪里会怨沈云簌,只怪他当初优柔寡断,只是不知道,庄晓仪愿不愿意原谅他,或接纳他。 与沈云簌商议后,决定先去镇北侯府拜见魏老夫人,再回琉璃巷里安置,一切好了后再把沈云簌接回。 从沈云簌的话语里知道,她很想回来,一家人难得团聚,沈时尧当即答应回去就做准备。最多隔两日就把她接回。 下了马车,魏临方和沈时尧说起江州事宜。 前些日子,户部郎中郑成均和江州的知州有些牵连,作为江州通判,应该更为了解那边的情况。 “江州知州卢义平为官清廉,一心为民,江州水患期间,没有出现民反,说明他在当地的政绩斐然,可卢大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沈时尧道:“世子说的可是郑家之事。” “是,若他给申国公那份信呈到陛下面前,他这个江州知州可就保不住了,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原来此信是世子所截。” “是我。” 沈时尧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当初他就劝卢义平不要掺和此事,可卢义平受过申国公的恩惠,曾经也没少受到他的举荐,如今能在江州做出一番业绩,自然不会忘记提携自己的人,虽然不愿,但到底还是做了。 后来,他听到郑家出事,悔不当初,以为自己也逃脱不了罢官的命运,可朝廷的圣旨迟迟未送,后来才知道,自己的那封信没送到。 “若回江州,告诉卢大人,远离郑家,便是远离是非,让他好自为之。” “明白。” 三言两语说清了来龙去脉,沈云簌不大懂朝堂之事,但话语了解到,似乎一件事情被魏临解决了。 福安堂已到,魏老夫人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茶点。 见了沈时尧,自是高兴的极了,拉着沈时尧问这些年的境况。 魏临趁机拉着沈云簌的衣角出了厅堂。 从去接人到现在,她都未看自己一眼,来到一排竹子后,魏临停下脚步,也松了手。 “表哥,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这会让祖母和你兄长好好聊一聊,咱们就先不打扰了。” “我没有打扰的,只在一旁听听,也不行吗?” 沈云簌就要回去,又被魏临一把拦住:“平日里最为懂事,这会是听不懂我的话了。” 魏临的语气里稍稍有些责备之意,沈云簌未敢反驳,点头答应:“好吧。” 魏临上下打量沈云簌,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眼睛也亮亮的,嘴角也是弯弯的。 “见了亲人的心情表哥理解,但你可知女子年岁大了,就要懂得分寸。” 分寸? “你今日行为有失体面,望你以后改正。” 有失体面? 沈云簌有些听不懂魏临在说什么,她一向最在意体面,无论和魏临之间发生何种事情,从来都在有人的场合给他行礼问好,从未失了体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