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来到矮几前坐下,把桌子上的一支桃花递给沈云簌,等了半晌,她始终没有接过。 虽然没吵没闹,但他总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么悬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握住沈云簌的手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什么要说的。”沈云簌想把手抽回来,但被魏临抓越发的紧。 “昨日与我床榻缠绵,今日这般冷冰冰的对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沈云簌目光流转,一双美目直视着魏临:“骗子。” 魏临握着沈云簌的手加重了力道,:“是,骗也好,抢也吧,我魏临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把你生生世世留在身边。” 既然沈云簌已经都知道了,他索性也不装了,原本心里便是这般想的,不如坦然一些。 沈云簌没想到魏临不但不知自己行为过分,还厚着脸皮说这等话,也对,第一次见他时就该清醒的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偏偏傻乎乎的跳进了魏临编织的大网里,一度真的为人他铁汉柔情,只是外表看来严肃而已。 “你若当初不躲着我,我便不会费尽心思的做这些事,夫人,我魏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随便你做什么都行,魏临松了沈云簌的手,敞开手臂:“尽管过来,冲我撒气。” 他倒是希望沈云簌打他一顿,不过那些不痛不痒的拳头应该跟挠痒痒似的。 沈云簌本是有一肚子的火气,可看魏临这幅无所谓的样子,觉得跟他吵一也太便宜他了,她继续插花,不去看他。 “妙圆不是我的人,我的身边从未有什么忠心的丫鬟,她只是我花银子雇的,你若想打发她走,就把我当初答应她的银子给了她,正好钱货两讫。” 合着自己花银子骗了自己?沈云簌拿着手里的桃花扔到魏临的身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还让我自己拿银子?” 魏临接过被砸过来的桃花枝条:“这辈子我只骗你这一次,且你已经被我骗到了手,我还骗你作甚?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了你,不该你替我拿银子吗?” 沈云簌脑子有些乱,也不想听魏临辩驳:“我已分辨不出你的话是真是假,也看不清你这人时好时坏,你离我远一些,我只想自己呆一会。” 魏临沉默了一会,答应道:“好,你怎样都行,我都依你。” 母亲教她以诚待人,现在心里只觉的乱的很,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心境去面对魏临,他对自己好是真的,他骗人也是真的。 夜深人静,沈云簌梳洗后坐在榻上发愣,春罗道:“姑娘,夜深了,您早些睡下吧。” 沈云簌忍不住询问:“世子……他还在书房吗?” “嗯,书房里的烛台一直亮着。” “你也早些歇息吧,不用管我,也不用守夜。” ”是。”春罗应下后离开了,她没有直接回房里歇息,而是出了北院,一路去了镇北侯府后罩房里。 今日若不是她多了几句嘴,妙圆也不会被赶走,可跟了沈云簌多年,她是事事都会禀告。 她想来这里安抚一下妙圆,也觉得妙圆回到北院只是时间问题。 见了面后,春罗先把秋蕊做的糖饼塞给妙圆:“你不是喜欢吃糖饼?我给你多带了好几块。” 妙圆看了一眼糖饼,又垂头丧气的的低下头:“我怎么有脸吃糖饼。” “妙圆姐姐,不瞒你说,今日是我多了嘴,但你放心,我找机会好好跟姑娘说,等她气消了,您指定还能回来,你不会怪我吧?” 正所谓,种什么花,结什么果,她本就是被魏派过去见机行事的,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