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上刷着红漆,看上去血淋淋的,十分引人注目。 这个时间正是计划生育最严格的时候,到处都是抓超生的,连他们乡下都经常有人搜查。当初她生下晚晚后被那么苛待,未尝也没有因为她生的是个女儿的原因。 程煜死了,她生的又是个女儿。 那他们老程家的根不就断了嘛。 现在想起当年吕凤英的哭嚎,心情早就已经波澜不惊。她是一个受过后世教育的先进份子,生男生女都一样。 再说了,生出来是什么性别是程煜定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宋知玉熟门熟路地拐进弄堂,左右绕了两圈后,找到了一家关着门的小院。 “谁呀?” 干瘦的小老太太听到敲门声,出来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找谁?” “阿婆,听说你这边可以租房子,我们来问问租出去了没?” 老巷子里的房子租金能便宜不少,你要是不挑剔,租个不搭卫生间那种小单间的话,价格能低到和宋育金之前问的那块地方差不多。不过比起那边的鱼龙混杂,这边靠近学校和公安局,安全程度更高,但相对应的,房屋也更破旧一些。 好些被组出来的房子半夜都漏雨。 宋知玉当年就租过一间漏风漏雨,哪儿哪儿都能见着虫子的屋子。 那样的屋子,她当年足足住了七八年。 等晚晚小学后,她才换了住处。 这地方在她记忆里比程家的房子还要让人熟悉,不过这回她不会再去住那间屋子。而是转向了在这片巷子里的高级房屋,能够对外出租的三层小楼,还带院子。虽然要与房东合住,但这位老太太绝对算是这片里最和善的那几位房东之一。 “租,”老太太往后让开了一点,带他们进去看房子,“这楼现在就我一个人住,出租二楼,一个两个房间加一个正厅,旁边还有一个书房和一个杂物间。” “你们是想整个一块租了二楼,还是单独租房间?” “先说好了,我这的租金可不便宜。而且我还要看人,定的几条做不到的,统统不租。” “行,没问题。”宋知玉大致转了一圈,看到挺久没人睡,但依旧干净整洁的二楼卧室时她就很满意,再看到窗明几净,打开窗就能看到小院里那颗桂花树时,她和宋知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是惊喜。 “我们租二楼,您这边定的租金多少?” 老太太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她这里放出消息能租房后,来看的人也不算少,有意向的更是不少,但说起价格和租房范围的时候总是挑三拣四地,把她闹腾烦了,就干脆不租让他们出去。 这种暴脾气被很多人都说她不是诚心租房子。 要不然按照她这个地段和价格,也不至于一直空置着没租出去。 “七十块钱一个月,你们要是想和我一起吃饭的话,再加十块钱伙食费。”老太太头发花白,但干瘦的身体却依旧挺地很直,朴素的蓝色衣服浆洗地非常干净,“先提前说好,要是想住的话,就只能住两个人进来。” “不能随便带人回来。” “男人女人都不行。” “晚上九点之后要安静,不能吵吵闹闹的。” “不能破坏房间里的家具,弄坏了你们得找人给我修好。“ “房租一个月一给,不能拖欠。” “没有异议的话,就去签合同。但如果你们违反规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