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搞清楚事情原委,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这就是您的不对。”拓跋渊对仍在地上耍赖的宇文馥道,“您同四四道个歉,保证以后不欺负她,再问她要吃的。” 宇文馥挣扎了不过一瞬,便又转过身来。 他望着趴在自己外孙肩头的陆银屏,吊儿郎当地道歉:“四四,是外祖不好,外祖以后不欺负你了,冰碗和荔枝冻奶能不能给外祖尝尝?” 话说到这份上,哪怕他态度不端正,陆银屏也不能跟他一个痴痴傻傻的老头计较。 “好吧。”她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唤来秋冬,命她给拓跋珣和宇文馥各来一份冰碗和荔枝冻奶。 这事儿算是搁下,只有陆银屏觉得委屈 拓跋珣想起这几日里她日日显摆着去鹿苑的事儿,狠狠剜了一大勺荔枝冻奶在她跟前绕了绕,然后一口吃下肚。 “冰爽可口!”拓跋珣一脸陶醉,“好吃!” 宇文馥学着他的动作,也剜了一勺,在陆银屏面前绕了绕后吞下肚。 “好吃!” 陆银屏见他俩合起伙来馋自己,鼻子一酸又掉下泪来。 她将气撒在拓跋渊身上,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肩膀:“都是你!不让我吃!” 拓跋渊执起她的手来吹了又吹,温声道:“手痛不痛?” 陆银屏舔了舔嘴唇,指着那曾孙俩道:“我要吃!”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凉的不行。”拓跋渊握着她的手道,“听话,凉的伤身。” 商量不成,陆银屏的口水一直往下咽。 宇文馥和拓跋珣有意馋她,又剜了一口塞进嘴里。 老爷子尤其可恨,还伸出舌头来给她看看。 这可给陆银屏气坏了。 她一把推开拓跋渊,提着裙摆进了内殿。 “砰!” 内殿的门被狠狠关上。 宇文馥笑嘻嘻地看着拓跋渊道:“元烈的媳妇儿真凶,不好哄。” 拓跋渊「哼」了一声。 “若不是您跟佛奴合起伙来气她,也不用朕去哄。” 宇文馥吃了一口西瓜冰碗,又对他道:“元烈那么多媳妇儿,四四的脾气最差。” 拓跋渊站起身,脚底一顿。 “可只有她是四四。” 拓跋渊说完便去内殿,奈何门根本打不开。 他敲了几声门都无人回应。 宇文馥和拓跋珣吃饱喝足,坐在一旁看他的笑话。 想起自己如今连内殿都进不去,拓跋渊自然而然地将过错推到那曾孙俩身上。 他唤来秋冬,吩咐她道:“今日起,没有贵妃允许,不准给他俩冰碗和旁的甜食零嘴吃。” 秋冬应下,曾孙俩顿时如丧考妣。 拓跋渊绕到陆银屏的寝殿前,隔着窗棂唤道:“四四,你开门。” 床榻上的美人背对着他,曲线玲珑姣好,却一句话都不肯给他。 拓跋渊又道:“他们在外面看着,你开门让朕进去,不然朕可要丢大人了。” 陆银屏仍是不回答他,手臂却一动一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拓跋渊觉得她不太对劲。 恰好有一扇窗户没有插好,他推开后翻身而入。 陆银屏慌忙活动起来。 然而拓跋渊动作更快,三两步便走到她榻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细白的手腕被捉住,手上居然拿了只勺子,比宇文馥和拓跋珣的还要大上一倍。 陆银屏示威性地看着他,两腮鼓鼓,边嚼边道:“我就吃了,你打我呀。” 拓跋渊一声冷笑,将人推到榻上。 等陆银屏咽下最后一口,他已经欺身而上,手掌探入她衣襟内。 “你又干嘛!”她小声惊叫,“窗户没关!那爷俩儿还在外殿!” 然而他手掌却贴在她胃部,不再移动了。 天子的掌心宽大温热,渐渐地,陆银屏感觉一股热流慢慢从胃部传到四肢百骸。 “寒凉之物少吃,对身子不好。”他温声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