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着的时候依然努力地在挺直脊背。 “老婆子年纪大了,也没成个家,说句拿大的话,心里是一直将四小姐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她望着官道一侧向后飞掠而过的枯木淡淡道,“既然都是为了她好 秋冬觉得苏婆这几句话说了像是没说,悻悻地扭过头来,又看向侧后方马车上的两个大光头。 慧定师父也就罢,可旁边的那位梵天…… “那位梵天太子的模样可真好看啊。”秋冬叹道,“怪不得差点儿被当做淫僧抓起来 李遂意坐在车與前,听到这句话后又不乐意了。 “那怎么能是好看?那叫「庄严妙相」。”他忍着胃里翻滚的冲动道,“他们出家人忌讳多,模样好不能叫模样好,要叫「端庄」。你现在去他跟前夸他好看,没准儿他心里膈应,觉得你是在调戏他。” “谁调戏他了?!”秋冬羞红了一张脸,“就你知道得多!臭显摆!” 他们这处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惹得慧定和梵天也侧目望来。 梵天见那辆镶七宝缀金铃的马车被捂得严严实实,压根儿就瞧不见里头的人,只有外头坐着的男女老少用带了些揶揄的眼光偷偷看他。 梵天将眼神挪过来,静静地望着身侧多出的那片阴云,默了一会儿后道:“陛下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自打天子钻进了他们这辆车,慧定便乐呵呵地摆了一副棋盘,自己执了白子让天子先行。 眼瞧着好不容易能趁他心神不宁时吃他一子,冷不丁被梵天打断,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陛下正值盛年,精力颇足,一两夜不睡不妨事。”慧定攻其不备,到底吃了一枚黑子。 梵天看着面前眼中布了一层血丝的人,思忖了一下后又道:“陛下去东海……为何带上我?” “祭海用的是童男童女,又不用你,你在怕什么?”拓跋渊头也未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在角落下了一子。 “这话有歧义啊……”慧定盯着棋盘角落,跟着落了一子,笑呵呵地道,“陛下也有开玩笑的时候……” 梵天抿唇,默默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只掐金嵌石榴石的镯子来递给他:“陛下要的东西做好了。” 慧定的眼光被那只镯子吸引了过去,端详一番后惊讶地道:“这……是臂钏?” 说是手镯,有些大了。说是臂钏,又只有一只。 “不需要了。”拓跋渊摇了摇头,将慧定刚刚吃掉他黑子的那枚白子提走。 慧定一低头,便看到旁边几处竟然没了落脚之处,只能恨恨地道:“睚眦必报……睚眦必报!” 几人耳边又传来隔壁那辆车上的欢声笑语,不时还夹杂着几句虚弱的声音。 慧定趁天子不设防,用膝盖顶了一下棋盘,已致黑子白子倾斜混在一处。 “呀,不小心弄乱了!”慧定道,“重新来重新来。” 拓跋渊敛了心神,道了声不必,捡起散落的棋子将刚刚的棋局复原。 眼看着所剩无几的白子,慧定噎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终于叹了口气,蹦出一句:“陛下为贵妃做了这许多,何不说出来让她知道?” 温香软玉在怀总好过同他们这俩臭和尚挤在一处。 天子摇了摇头,道:“女子心思难猜,你们不懂。” 给她的她不一定想要,反而又要嫌你多事,同你生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