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吴正礼匍匐在?地上,牙龈全?是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吴氏家主,我?堂弟是益都司兵参军!” 靳若又踹了一脚,“我?管你是谁!”吴正礼嗷一声,听着像肋骨断了。 林随安抱着瞿慧径直越过吴正礼,走向密室出口。 吴正礼疯了一般爬上前,“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带走她?!” 瞿慧呼吸骤然一停,猛地攥住了林随安的领口。 林随安回头,冷冷看着吴正礼,仿若在?看一只臭虫,“抱歉了吴家主,我?看上了瞿娘子,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人!” 吴正礼喷出一口血,“你你你你胆敢强抢良家妇人,找死!” “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强抢良家妇人,太粗俗了。”林随安冷笑一声,“我?云中月可是天下第一雅盗,我?这叫月上柳梢头,夜半来偷香。” 话音未落,靳若大脚丫子照着吴正礼的鼻子直直踹了下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脚印,和一个不省人事的吴氏家主。 * 小剧场: 躺在?被窝里?抠脚的云中月突然打?了个喷嚏,警惕四下望了望:谁偷偷说我?坏话? 第180章 丑正二?刻, 方刻被吵醒了。 外面有人拍门,咚咚咚、咚咚咚,还有靳若的声音, “方大夫,快快快快, 开门救人啦!” 方刻睁着眼睛怔了片刻, 一个激灵坐起身,套上外衫,走到门前拉开门板。 林随安和靳若在门外,靳若满头大汗,林随安面色沉重,怀里抱着一个人,裹着脏兮兮的布幔, 布幔上全是血,一张惨白的脸靠在林随安的肩窝里。 方刻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吴正礼的妻子,瞿慧。 “她受了?鞭伤。”林随安抱着瞿慧侧身进了?屋子, 将人放在了?窗边的卧榻上,小心揭开了?裹身的账幔,单薄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了?。 方刻皱眉, 转身取来床头的药箱,瞥了?眼面色阴沉的林随安, “让伊塔送热水过来,出?去?把门带上。” 伊塔送热水过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林随安才意识到, 刚刚自己竟是被方大夫一脸嫌弃地轰出?来了?。 木夏送进去?一堆瓶瓶罐罐的药膏,伊塔端出?好几盆血水, 训练有素的仆从们有条不紊地运送药物、绷带,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安静。林随安想到了?现代的手术室。 不多时,花一棠和凌芝颜也到了?,皆是衣着整齐,显然都?没沾过床,待问清了?来龙去?脉,二?人的反应大大出?乎林随安的意料。 花一棠破口大骂,“啖狗屎,居然没一次打死,真是便宜吴正礼了?。” 凌芝颜皱眉,“《唐律疏议·户婚》有规,凡夫殴妻,殴妻之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叔伯、兄弟、姑、姊妹者,均为‘义绝’之列,岂论双方赞成与否,均由官府审断,强制离婚。吴正礼如?此暴行,当属义绝!” 林随安挠了?挠脑门,决定还是提醒他们一下,“那啥……我擅自将瞿慧带回来……呃,没问题吗?” 凌芝颜咳了?一声,“掳走瞿慧的是云中月,与林娘子何干?” 花一棠挑眉,“林娘子只是恰好路过,秉着菩萨心肠与云中月大战三?百回合,救了?瞿慧一命,理应嘉奖才对。” 靳若嘀咕:“完了?完了?完了?,凌六郎也被带坏了?。” 林随安笑了?。 半个时辰后,房门开了?。 方刻顶着黑脸走了?出?来,“她身上的鞭伤看着骇人,但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后背、大臂、腿部——凡是衣衫盖住的地方,皆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身上的旧伤更为棘手,右腿断过两次,左小臂断过一次,锁骨也断过,都?不曾好好治疗,已成痼疾,以后变天?时定会疼痛难忍。但最令人担忧的是,是她的精神状态,”方刻顿了?顿,放低声音,“据我观察,她似乎已经心存死意。” 众人齐齐沉默。 方刻递给林随安一瓶药膏,“还有些部位我不方便上药,而?且,她似乎很怕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