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专攻下盘,“飘”是砍一刀算一刀,砍哪算哪,准不准无所谓,砍到就算赚到。 铁器行众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又无赖的?刀法,一时?间?全都乱了阵脚,个个脚下胡乱倒腾,这个腿肚子飙血,那个脚指甲飚飞,尘土飞扬,血花满地,惨叫声不断。 谷梁和不良人这次还算镇定,竖起耳朵听林随安和花一棠的?点评。 花一棠:“小靳若这刀法厉害是厉害,就是太——丑了!” 林随安:“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要不花某给起个好听的?名字点缀一下?” “比如??” “比如?——遍地开花,步步生钱?” “……” 谷梁、不良人:传闻花家四郎不学无术,从不读书,原来是真的?…… 围攻靳若的?黑衣人全倒在了地上,靳若身形一折,冲向了四圣的?那一帮,这次特意提高了重心,用的?是正统的?“迅风振秋叶”,虽然速度降低了不少,但对付这些已经疲于奔命的?黑衣人是绰绰有余,一刀一团血,目标不是挑断手筋(靳若的?准头不足),而是破开手臂皮肉。 黑衣人手中横刀当当当坠地,没了武器护身,哪里还是四圣的?对手,四圣精神大振,拳头哐哐哐砸断了黑衣人的?鼻梁,鼻血与眼泪齐飞,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胡不令和一众屠夫心惊胆战地看着?,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优越感。 好像这么一比,他们被打得?还不算太惨。 靳若扛着?若净上前,将那个姓贾的?铁匠提溜起来,“再仔细想?想?,你认识不认识刺伤刘长史的?贼人?” 贾铁匠鼻子塌了,门?牙掉了两颗,说话直漏风,“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顶着?官府的?名号在我浮生门?的?地盘撒野,若是让我们门?主知道——” “老?贾、老?贾,嘘——嘘——嘘——”胡不令低呼,“你还没认出来吗?!” 老?贾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恍然回过神来,脸绿了,“你就是千净之主?!” 林随安闪了腰,花一棠扶额,“看来是靳若高估他们了,这浮生门?明显已经把净门?盯梢传小话的?优秀传统丢的?差不多了——” 靳若咬牙切齿,“我叫靳若!” 老?贾吞了吞口水,梗着?脖子,“净净净净门?门?门?门?门?主又如?何?我我我我我们浮生门?也不是吃素的?!你堂堂一个门?主,欺负我们小辈算什么本事?,有胆的?,去找我们门?主!” “对,有本事?找我们门?主打啊!”胡不令也叫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门?主那可是武功盖世,力?拔山河,人称太原狂刀侠的?江湖第?一人!” 花一棠翻白眼,“菜刀侠?这名也太难听了!” 林随安和颜悦色道:“敢问?这位大兄弟,你们门?主家住何处啊?” 老?贾:“放肆,我们门?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 靳若打断:“浮生门?的?总部不会就是风云客舍吧?” 胡不令和老?贾的?脸皮疯狂抽搐,不敢说是,更不敢否认。 靳若大喜:“行嘞,走着?!” 不良人们轻车熟路,继续将黑衣人们串成一串,和屠夫们并列排好,缀在队伍最后。躲在四处的?百姓们壮起胆子围了过来,一瞧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江湖混混鼻青脸肿,像遭了瘟的?鸡似的?耷拉着?脑袋,个个喜笑颜开,对着?谷梁和不良人竖起了大拇指。 谷梁等?人面上飞光,走路的?姿势都威武了几分。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辅兴坊、颁政坊、布政坊、雄赳赳气昂昂路过安都城最繁华的?朱雀门?街和平康坊,过胜业坊、安行坊,追在后面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平康坊的?女娘们也跟了出来,花花绿绿、叽叽喳喳的?,更热闹了,待到了大宁坊的?槐树街口,已经聚集了近百人,填街塞巷,像过年一样。 一路行来,林随安注意到有不少卖货郎和小摊贩飞奔游走,应该就是浮生门?的?眼线,虽然数量不少,但传递消息的?效率远逊于净门?,靳若评价:毫无章法,乱跑一气,什么玩意儿。 好在因为他们招摇过市,只要不是瞎子总能看到,风云客舍总算及时?接到了消息,此时?客舍门?前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号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