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名嘴”,对于六境的分析独到而准确,竟是因此有了一批自身的追捧者! 孙大人对此类的“分析”自然是一笑而过,他很明白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六境!比如老叔祖,他没有一场六境之战,可焉知他不是故意表现的和光同尘,而隐藏了实力? 京师这些说书人,都是阮三生安排的。手段自然是跟孙大人学的。 孙大人决定低调,但憨妹和孟丫丫想要出去觅食,孙大人又不放心只能自己跟着。 他不是不放心憨妹的安全,也不是不放心那些招惹了憨妹的人的安全,他是不想让憨妹过早暴露。 在这个家里,孙大人解决不了问题交给二弟,二弟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三妹,总结下来憨妹是大腿的大腿,孙大人一定严格保密! 这一天孙大人带着两个小丫头从沿河大街来回吃了三遍,心满意足的返回住处,马车经过一条拥挤的街道,路两边都是摊贩,人来人往时不时的蹲下来看一看摊位上的东西。 孙长鸣扫了一眼,这是一个旧物集市,旧家具、锅碗瓢盆、妇人头面、刀枪剑戟等等五花八门。 孙长鸣对赶车的便装校尉说道:“慢一点,不要撞到了人。” 憨妹忽然鼻子动了动:“哥,那边的水煎包好香。”孙长鸣看到路边有个独轮车的摊子,车上架着炉子,平底铁锅中油汪汪、水煎包在其中滋滋作响。 他不由一笑:“你还能吃呀?” 憨妹认真点头,于是大哥就带她下车,憨妹和孟丫丫各自吃了七八个水煎包,憨妹拍拍小肚子,显得很满足,正要跟大哥说咱们回去吧,可是忽然鼻子又动了动,看向了旁边的一个摊位。 “诶?原来是我闻错了,香味不是水煎包的,是这个东西。”她指向了摊位上一件东西,孙大人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但是孙大人无条件相信憨妹,对摊主问道:“这个多少钱?” 孙大人拿起这东西的时候,不远处靠墙跟站着的一个人,悄悄捏碎了一枚灵符。 摊主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显得有些圆滑,看到孙大人气度不凡,开口给了个高价:“十两银子。” 相邻的摊贩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一只破旧的勺子,刚才有个水桶腰大姐问,你喊价三文钱人家都没要。 但是这事情他也不打算多说,一来双方算是认识,二来这位客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怎会上你这种恶当?根本不用自己多事,弄不好还会指使家仆狠揍这摊主一顿。 “卖便宜了。”那位客官开口还价。 摊主随口回答:“真不贵,这可是前朝古物……等等,你说什么?我卖便宜了?” “卖便宜了。”孙大人再次肯定,憨妹已经紧紧抱着这支旧铜勺不肯撒手,大哥想了想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白银三十万两;第二,我送你一场机缘,若你不行,可在你家中挑选一位后辈继承。” 孙大人做事干脆,手掌翻开,各自有两件物品从储物锦囊中出现,一边手掌上三十万两银票,一边是一本古书。 两边的摊主都是目瞪口呆,听到“白银三十万两”的时候,隔壁摊主的脸刷一下白了,觉得自己这邻居是真得罪了大人物,人家这是要整治你呀! 三十万两白银,买一个破勺子,你敢要吗? 摊主自己也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跪下来,不断磕头:“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该黑了心漫天要价,你这样随手就能拿出来三十万两白银的大人物,求求您饶了小的吧……” 孙长鸣却是摇头,温和说道:“不要多想,我说的都是真的,本大人一言九鼎。” 捡漏宝物当然很爽,但那是修行初期。到了孙大人的这个层次,当然明白没有真正的“漏”可捡,漏了价格添了因果! 赶车的校尉上前,低声在摊主耳边分说,摊主疑惑看向孙大人:“真、真的?” 孙长鸣微微一笑:“自然是真的,选吧。” 摊主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仍旧有些胆怯。但是从一开始就不曾犹豫,直奔三十万两银票。什么机缘,有何用处! 他的手到了银票前,终于压制不住贪婪,飞快地一把夺了过去。 孙长鸣收起了古书,言说道:“钱货两讫、互不相欠。”然后他再也不看摊主一眼,挥手对憨妹说道:“走啦,回去。” 憨妹喜滋滋的把就勺子凑在鼻子上使劲闻,一脸的陶醉,还跟孟丫丫说道:“这勺子上还残留着古老美食的香气,有了这勺子,以后每顿我可以多做半锅。” “真的?”孟丫丫也是大喜,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兴奋地尖叫跳跃,他们正要上车,忽然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站住!” 孙大人自然是充耳不闻,因为他的确以为不是喊自己的,如今在整个京师中,胆敢这样无礼的朝自己叫喊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孙大人登上马车,忽然有一道身影在空中接连三个腾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