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好转: “不能拖了,今晚我给你处理伤口,这几天你应该不用上战场吧?” 阎云舟估计了一下两边对峙的形势,就算交手这几天也是双方的试探: “这几天不会。” “好,那就不等了,我现在给你处理。” 阎云舟看的出来宁咎今天是真的累了: “你累了吧,明天也没关系。” 宁咎抬眼看他: “谁告诉你明天也没关系的?你现在的情况伤口都已经化脓了,要不是你不信我,早该处理的,今天那么多人的伤都处理了,多也不多你一个。” 阎云舟少有被人这样直接地怼,却是生不出气来: “那有劳煜安了。” 宁咎立刻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好在下午那麻药都是现成的,阎云舟却开口: “麻药就不喝了吧,一会儿怕军中有事儿。” 现在王府里那种清净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宁咎开口: “别担心,军中那些药材也不多,这麻药熬的并不浓稠,你不会失去意识,只是身上的感觉麻木一些。” 阎云舟躺在了榻上,宁咎对这样的手术真是驾轻就熟了,他看着阎云舟的伤口,这人上一次胸口受的应该是箭伤,现在就是伤口感染。 其实阎云舟此刻的胸闷,咳喘的症状算起来应该不是伤口感染直接导致的,而是肺部感染导致的肺炎。 肺炎的治疗方式其实并不是动手术,而是用抗生素来针对性的治疗,大蒜素阎云舟现在正在用着,但是他的肺炎却不单单是呼吸道感染和肺部感染,源头还是在伤口上,所以说伤口必须重新清理。 这一次自然不可能开胸,其实只要抗炎的药效能够足够,阎云舟的情况也没有必要开胸,毕竟在这个时代开胸,那可不是只需处理伤口这么简单的,一个弄不好,阎云舟死的更快。 胸前的伤口毕竟是不比其他的地方,宁咎仔细观察了伤口的位置,他先给伤口外面仔细地消毒,然后便沿着之前已经愈合的伤口将皮肉割开。 这里正好是两条肋骨的间隙,所以伤口的感染肯定会造成这一部分软组织的黏连,既然都开了这一回刀,他就准备将能解决的问题都一并解决了。 因为阎云舟并没有完全睡过去,所以虽然没有太明显的痛感,但是他能够感觉的到,宁咎手上的刀子割到他肋骨的声音。 这种感觉说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就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样,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常年带兵,常年在这种生死边缘,其实这种感觉极易引起阎云舟的防备。 但是他此刻能清晰地感觉到站在榻边的人是宁咎,脑海中似乎都能想象到宁咎手中握着刀的样子,奇异地那种骨子里的防备便慢慢消退下去了。 宁咎的刀开的比较深,将脓混着的血液都清理了干净,再一次确定伤口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才开始着手缝合伤口,这一天他这缝合可是做了太多次了,这副陌生的身体都快行成条件反射了。 他将缝合的伤口上涂上了大蒜素,阎云舟现在对于痛觉虽然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大蒜的味道可是太敏感了,宁咎看着那个闭着眼睛就已经开始皱眉的人有些好笑。 “好了,伤口处理完了,今天晚上睡觉不要侧身,保持平躺的姿势,这几天手臂的活动都不要太大,能多休息尽量多休息。” 这一次的麻药剂量浅,清理了一个时辰的伤口,阎云舟身上的药劲儿也过去的差不多了,他睁开了眼睛: “多谢。” 宁咎一边给手上的刀具消毒一边正色开口: “瑾初,你现在咳嗽,发烧,胸闷多半是肺炎引起的,这个肺炎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用中医的说法解释,大蒜素治疗你的肺炎还有腿部伤口的预防感染都是对口的,但是大蒜素你也用了七天的时间了,肺部的症状缓解的不是太多。 我觉得一来是因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