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尽数被带走,不知祸福,还望王爷看在师尊的份上施以援手。” 青羊道人看似放荡不羁,但是却极念同门之义,玄威是一个变数,很可能会让玉清观都跟着他遭殃。 阎云舟看了看他: “本王敬天凌真人的为人,不过此刻本王不沾染玉清观才是对玉清观最大的保护。” 皇帝之所以带走玉清观所有的人就是因为他查到了火药和天凌真人有关系,若是他此刻出面回护玉清观,只可能坐实皇帝的猜测,那个时候玉清观才是真的没救了。 青羊也想明白了这个关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青羊出去之后宁咎托着下巴出声: “这一下你放心了吧?说不准啊,我就是上天派来普度众生的。” 阎云舟都被他这个说法逗笑了,今天这一下午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不知不觉竟然说了一下午的话。 外面太阳都已经西斜,他正要开口出声的时候,门外忽然出来了急促的甲胄声: “王爷,羯族进犯。” 阎云舟立刻站了起来,宁咎也随他一块儿出去,羯族生性崇武好战,绝不可能忍太久的,城楼之上擂鼓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阎云舟登上了城楼,傍晚的晚霞映在一片雪原之上,他微微眯了眼睛,他在北境多年,从喊杀声中便能听出对面大概有多少人,但是此刻他听着声音却不太对,他立刻侧首和周维吩咐: “羯族屡次攻城都是声势浩大,这一次听起来人数却要少不少,必定有炸,让最前沿的哨兵集中后撤,不要单独与羯族对上。” “是。” 阎云舟治军极严,前方的哨兵接到命令的烟火立刻后撤,而就在此刻,那小股的羯族立刻压了上来,死死咬住了哨兵的尾巴,阎云舟察觉出了不对,立刻派银甲卫驰援。 漫天箭雨倾泻而下,银甲卫的装备可算是军中最优良的,拿出盾牌抵挡,但是那本来看着只有一个箭头的箭簇,临到跟前却分成了三个,很多哨兵吃了亏。 但是很快阎云舟便命人架起了弓弩,弓弩架在最外侧的城墙上,居高临下。 残阳如火战场上弥漫起了刺鼻的血腥味儿,阎云舟察觉到了对方弓箭的不同: “擂鼓后撤,不必恋战。” 阎云舟打的很保守,毕竟此刻并不是一举歼灭羯族最好的时机,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一战只不过是羯族的一个试探,这一场战役到了天黑才结束。 “对方的箭簇有异,将捡回来的拿到主帐。” 伤员开始被抬到伤兵营,宁咎知道打仗他是帮不上忙的,便和阎云舟说: “我先去伤兵营。” 阎云舟点了点头: “好,自己小心些。” 大帐之中阎云舟和一圈的将军手中都拿着方才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箭簇: “王爷我亲眼看着这箭发出来的时候只有一支,但是到了跟前就变成了三支,很多将士吃了亏。” 阎云舟的手指从上到下捋过那支箭簇,又在手中颠了颠,微微皱眉,周维开口: “这箭的头比从前长了不少,看着是精铁制的,羯族从前的箭多是木制短铁箭头,这次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铁的?” 羯族也好,北牧也好,铁在他们那边都算是稀罕的,这样豪气地用这么多的铁做箭头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阎云舟注意到这箭簇的箭头处有一处机关,他将周维手中的箭拿过来,拼接在一起,这两个箭便能够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 “这箭做的真是精妙,发射出一根,到空中的时候这箭簇便会解体成三根。” “是啊,王爷,这样一来他们用发射一根箭的时间就能发射出三个来,从前可从未见过他们用这样的箭。” 阎云舟的脸色说不上好,他又拿过了从前羯族使用的弓箭,比较两个箭头处的铁: “铁不一样,羯族锻造不出这样的精铁。” 他立刻起身走到了沙盘前面,手顺着羯族盘踞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