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们那个时代啊,人口大爆发,人多,吃的就多,过渡捕杀动物,若是不立一些保护法,那山上的兔子,狍子之类的野生动物就被打灭种了。” 李彦好奇: “人口大爆发?多少人啊?” “光我们国家,十五亿。” 李彦听完一口酒差点儿没有喷出来: “多少?十五亿,人?” 宁咎点了点头,示意,是十五亿人,不是十五亿兔子。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一边聊还一边喝,洛月离笑着听,阎云舟看着兔子,倒是异常的和谐,没一会儿阎云舟出声: “这兔子好了,来,一人两个腿,在这儿吃不犯法,多吃点儿。” 阎云舟用刀割下了一个兔腿,吹了又吹,才递给了宁咎: “是,谢谢王爷了,都是托王爷的福,我才能不用进去就能吃到野兔。” “来,喝一口。” 李彦举杯,宁咎也陪着干了,两个人谁都没少喝,忽然李彦站起来,走向了那个水缸,仔细一看,里面竟然真的开始有冰碴了: “这,真的能结冰?” 宁咎听着他和昨天阎云舟一般无二的话笑了: “自然啊,不然我不成了欺君了?” 洛月离也来了兴致,毕竟,这法子若是有用倒真的是一个来钱的法子,阎云舟此刻开口: “陛下,这个方法简单,而且只需要硝石就可以,山中硝石多的是,多出来的还可以做火药,这夏天各个府中都缺冰,这个东西拿出去卖,不愁没有销路。” 李彦的眉眼都舒展了: “那些个朝臣,一个比一个富,用这冰换他们口袋里的银子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交给谁做?皇商也不能尽信。” 洛月离慢条斯理地吃着兔腿开口: “可以成立一个造办处,到了夏日便专门经营这卖冰的生意,所得直充国库。” 阎云舟也点头: “这倒是个法子,只是这制冰的方式必须保密,所以选的人口风要严格,硝石作为火药的原料也要严加看管,禁止任何人私自开采。” 李彦敬了宁咎好几杯的酒: “这一夏天没准能将军费都卖出来几成,朕替那些将士谢谢宁侯了。” 说完李彦一饮而尽,宁咎同样干了杯中酒: “陛下能如此体恤将士,是边关将士的福气,他们总算不用吃不饱穿不暖了。” 他是看见过阎云舟为北境军费发愁的样子的,李彦登基,希望从此边关再无这样的令人揪心的事儿发生。 没有哪日比今天更让李彦高兴了: “对了,李寒他们几个将领要进京述职了,他们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高兴。” 军中的情谊总是最让人难忘的,李彦虽然已经做了皇帝,却不曾像其他皇帝那样,猜忌朝臣,反倒是瞧着那些陪着他一路走来的人倍感亲切。 这一晚宁咎真是喝了不少,晚上陪着阎云舟回院子的时候走路都有点儿飘了,但是又坚持不坐轿子,怕吐在轿子上: “你,你坐轿子回去,我不行,我得走走。” 阎云舟哪放心他这样: “我陪你,也没有几步路。” “不行,暗玄,去带他上轿子,那膝盖不要了?” 最后就是阎云舟坐在轿子上,掀开轿帘,看着轿子边上摇摇晃晃的宁咎: “陛下的酒量还真是见长了,能将你喝成这样。” 宁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脸上的笑意带着点儿不怀好意: “你这就不懂了吧,陛下,那是冲着喝多去喝的,谁,谁知道今晚里面要发生点儿什么啊?” 宁咎虽然只和阎云舟谈过这一次恋爱,但是从前那八点档的电视剧可是一部也没有少看,今晚李彦喝酒那架势,那哪是尽兴啊?那简直就是尽醉。 阎云舟也不是毛头小子,稍加思索便明白李彦怕是要摊牌了。 晚上宁咎没有敢泡温泉,他怕吐,而是简单用水冲了冲,阎云舟坐在他身边,给他递了一碗醒酒茶: “怎么样?难受吗?” “头晕,看哪哪转,过来给我抱抱。” 宁咎可怜巴巴的,阎云舟也心疼: “你也是,傻啊,不知道装醉少喝点儿?” 宁咎抱住了那人清瘦的腰身: “我也想一醉方休啊,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阎云舟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心都软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