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王爷,王爷就是怕您休息不好,才让人收拾了边上的屋子。” 一句话让宁咎方才提着的心都凉了一下,手指捏紧了手中的食盒,直接跨步走了进去,阎云舟听到了门口的声音,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子。 宁咎这一进来便看到了衣柜的门还开着,他放衣服的那一边已经快空了,再一抬眼便看到榻上,他的枕头都被人拿走了,整个榻上只有阎云舟用的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他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心疼阎云舟的心思,又气他这种不打招呼的自作主张。 宁咎闭了一下眼睛,声音冷沉: “都出去。” 屋内正在搬东西的人也不知这二位主子是怎么了,自然是一点儿也不敢掺和的,手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撂下便都出去了。 屋内只余了阎云舟阵阵咳嗽的声音,脸色白的吓人,宁咎看着他这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堪堪压下了心中的不快,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炕桌搬到了榻上,然后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你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这鱼很新鲜,汤也鲜,尝尝。” 阎云舟本来想解释两句的话,被宁咎的反应给堵了回去,宁咎掀开了小汤盅的盖子,没有一丝的腥气,鲜美的香味儿飘散了出来,阎云舟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勺子,低头喝汤。 宁咎看着他一口一口喝下去心中的暴躁渐渐平静下来了一些,阎云舟也只喝了半盅,宁咎直接将他剩下的都喝了进去。 还是阎云舟先开口: “煜安,你这几日晚上也没休息好,白天也没什么时间睡,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晚上睡个好觉。” 宁咎理解他是心疼他,但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做法,他索性也压着了,直接看向了眼前的人: “你怕和我说我不同意,所以直接将我的东西都搬走。” 听惯了宁咎这些日子温柔和软的语气,这样沉下的声音让阎云舟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一股不安,他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宁咎要随他出征的事儿,便是他没有和宁咎商量,直接做了决定闹出来的。 那个时候宁咎的话他还记得,“我们不合适”这几个字对他来说就像是噩梦一样,他有些怕宁咎冷下神色,这才觉得这一次怕是做错了,他忙拉住了宁咎的手腕,想要说什么在,却是连声呛咳出声,宁咎到底是不忍看他这样,帮他拍了拍背。 本来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反倒是染上了几抹病态的血色,他立刻开口: “是我不好,该先和你商量好的,你当我刚睡醒病糊涂了吧,我就是怕你也累病了,我现在想照顾你都不可能,听你的,你不想走,我现在就让人将东西搬回来。” 阎云舟的声线甚至有些急,只怕这一次的事儿让宁咎想起上一次的事儿,连说带咳,宁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脑海中一下想到了什么,直到此刻他才感受到了其实他并没有给阎云舟他想象中的安全感,心底就像是被锥子狠狠刺了一下。 他一下抱住了眼前的人,手一下一下抚顺那人瘦的甚至硌手的脊背: “是我不好,你别多想,我不会离开你,怎么都不会的。” 宁咎闭上了眼睛,似乎回到了之前阎云舟出征前的那一天,他是第一次在阎云舟的眼里看到了害怕,慌张甚至祈求,明明这人合该是被人仰望的,或许他那天的话是真的伤了他,甚至让他怕了。 这人拖着这样的身子等了他三年,宁咎每想起一件事儿便心酸难忍,阎云舟闭了一下眼睛,手也抱住眼前人,只是回着他的话: “好,不走便好。” 宁咎眼睛都有些发酸,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这才起身: “这两口子日常过日子,有不舒服的地方吵架很正常的,但是怎么吵都不影响我们终会过到老的。” 阎云舟也听懂了宁咎话中的意思,此刻也定了神儿,身子有些失力地靠在了椅背后面,此刻平复了呼吸开口: “还不是你之前和我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