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翻。” 白氏接过话说:“这胡家是个黑心肝的,四房那两口子也是个拎不清的,只可怜了三郎了,那孩子说是跟着胡家的两位少爷一起读书,实则胡家的那两位就是把三郎当书童对待的,这些年对三郎是非打即骂,还不准他往外说,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被他们折磨成痴痴傻傻的样子,我看到三郎那副模样的时候那眼泪都止不住了,这孩子太可怜了。” 黄长植接过话气愤的说道: “这胡家真不是人,当我们老黄家是好欺负的吗,我们当即就和四房一起把胡家告到了县衙,还好有你的面子在这,县衙也不敢徇私,最后考虑到两家毕竟是亲家,就私了了,胡家赔了不少银子,四房拿着胡家赔给他们的银子在镇上开了店铺,他夫妻经历了这番变故也算是大彻大悟了,一心挣钱给孩子看病,再也不偷奸耍滑了。” 黄寄北也是唏嘘不已,他对黄寄东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在自己穿过来的那年就去了镇上读书,平时也很少回来,都是黄长桓夫妇过去看他。黄长桓夫妇虽然在家惯会偷懒的,可对岳家却是掏心掏肺的,没想到却换来如此结果。 所以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黄长桓夫妇想靠上胡家这颗大树,却没想胡家只是把他们当成了廉价劳动力罢了,看不上他们这种穷亲戚。这胡家占占大人的便宜也就罢了,就连有血缘的小外孙都能下狠手,未免也太心黑了。 眼见着车内气氛低沉下来,黄寄北转移话题道: “不说这些了,说些开心的吧,阿爹你们在信里不是说三姐她成亲了吗,快给我具体说说,我这三姐夫人怎么样?对我三姐可好?” 说起这个黄长植就来劲了,道: “三娘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这丫头倔得很,原想着一个人守着你荷花婶过一辈子的,谁曾想这缘分说来就来了,你三姐夫是个镖师,之前出门押镖总要从我们家客栈经过,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看对眼了。” 白氏抢过话说道:“还好是你三姐夫够主动,不然这两人还能再拖上个几年,你三姐夫虽说比三娘她长了七岁,但身强体壮的,是个能撑起家的人” “哦,那三姐夫今年也有二十七了吧,这在我们那可算是大龄了,三姐夫家莫不是有什么隐情?”黄寄北问道。 白氏说道:“你三姐夫也是个苦命人,三岁就没了亲娘,亲爹当年就娶了新媳妇,他从小跟着后娘讨生活没少受罪。你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却是个憨的,出来做事后赚的钱都给了家里,他二弟的小孩都七八岁了,他还是单身一个,这后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拖着他,你三姐夫又是个念亲情的,老黄牛般的为家里奉献了二十几年。” “若是这种性子,我三姐可看不上的吧。”黄寄北说道。 “你是懂你三姐的,若你三姐夫一直这样,你三姐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这种人虽是可怜,也是自己不争气,庆幸的是自从你三姐夫五年前进了镖局见了世面后人就变了,不再给家里贴补银子,也慢慢的和那一大家子断了往来,自己也挣下了一份家业。”白氏说道。 “看来我这三姐夫是个有后福的,他们夫妻俩都是有主见的,人生经历上也算是同病相怜,我这也就放心了。”黄寄北点头说道。 黄寄北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任谁也想不到 ,一个小村庄里的农家子竟能有如今的成就,黄寄北的经历也算是给天下读书人又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黄寄北现在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虽说县令也是七品的官,但京官地位实质上都要比地方同级别的官高的,除非是一些封疆大吏。 黄寄北原计划着回到苍梧县后快速料理完家业就回京城的,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自他回家以来,登门拜访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当地的官员们是不能不见的,毕竟这是人家的管辖范围,前来求教的学子是不能不见的,无论你如今地位如何,终究是读书人出身,在学子间的名声就很重要,此外,黄寄北自己深知求学的艰难,故对真心来求教的学子们也是倾囊相授。 重头戏当然还是祭祖,虽然黄寄北自己没有什么宗族观念,但身处这个时代,就得入乡随俗。祭祀仪式上最高兴的要数黄老爹了,他这辈子再无遗憾了,就算是到了下面也能和祖宗交代了。 黄寄北原还担心黄老爹和老王氏会不会吵着要跟他们去京城,然而黄老爹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他如今在杨家庄的日子过的舒服极了,去到哪都被人敬着,每年黄长植他们给的孝敬也足够他们过的舒舒服服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