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夫人的话,都安排妥当了,这兰序亭苑之前是小人管着的,一共有小厮十二人,三爷成亲后,大夫人拨了一批丫鬟婆子过来,小厮们便挪到了外院,还未曾定下管事。” 邵芸琅想了想,大夫人送来的人也不知道人品如何,这院子里也只有她和谢渊两个主子。 谢渊明显更习惯用小厮,如果换成陌生的丫鬟婆子肯定不知道他的喜好。 她走出去对松烟说:“你去挑三四个得力的小厮来,安排他们住在第一进院子中,我会与大夫人说,在两进院子中加一道高墙,方便你们照顾夫君。” 松烟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难道她就不怕外人误会她? “可平日有您与丫鬟们在,小人也不方便进来。” “都是一些虚礼,我需要有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值守在这屋内,这院内的丫鬟们不清楚夫 君的病情,你们才是最了解的。” 松烟自然知道这个,其实从三爷要成亲前,他就提心吊胆了,深怕自己被远远地打发走,连三爷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如今还能继续伺候三爷,松烟心里欢喜。 “多谢夫人体谅,小人一定会交代进来的小厮循规蹈矩,用心做事。” “嗯,你去吧,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我就先不见了,该如何安排以后再说。” “是。” 邵芸琅在屋里坐了许久,直到前院传来哀乐声,她才起身穿上麻衣,带着丫鬟去前院祭拜。 她或许是大庆有史以来第一个成亲第一天就要披麻戴孝的女子。 她给自己做了不少好看的新衣,新婚妇人,一般讲究第一个月日日穿红,她的新衣虽然不不全是大红色,但也以艳色为主。 只是现在,这批新衣怕是要永远地压箱底了。 “三夫人。”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诧异地看着她,纷纷行礼。 转过花园时,她听到有人小声说话,探头一看,围着说话的人还不少。 “这三夫人果真命硬啊,刚进门就克死了老夫人,连三爷也倒下了,这种命格注定是天煞孤星,要祸及身边之人的。” “从前听人说起三夫人克母,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这样,太可怕了。” “可是三夫人都进门了,这也没办法了呀。” “老大人糊涂啊,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娶进门呢?三爷都那样了,她还一心一意嫁进来,肯定是有目 的的。” “不是都说三夫人爱慕三爷,所以非他不嫁吗?” “放屁!这样的女子冷心冷肺的,怎么可能没见几次面就对三爷情根深种?八成是冲着谢府的荣华富贵来的。” 邵芸琅都当玩笑听的,可身边的两个丫鬟却听不下去了。 惜月冲出去叉着腰叱问道:“是谁在此胡言乱语,竟然当着三夫人的面辱骂她,这就是谢府的规矩吗?” 银铃虽然平时胆小,但也气炸了,附和道:“说我们姑娘是冲着谢府的荣华富贵来的,真是好笑,难道我们武侯府是什么乡下穷酸不成?” 邵芸琅施施然地走出去,一身孝衣,发髻上只簪了一朵小白花,与刚进门时艳丽四射完全不同,柔弱的让人心疼。 她走过去看了一圈,都是面生的婆子,看穿着也不像有地位的,便问:“你们是哪里伺候的?这种时候不干活却聚在一起聊天,看来是很闲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