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法不责众,将军总不能叫将几万人全打发去当伙夫! 杨钺心中笑笑,上辈子比这难多了,他在军中的那几年,狠抓操练,不将个人战斗力提升起来,他们将来遇到强敌依旧伤亡惨重。 当天夜里,杨蹇喝得微醺,和杨钺一起坐在军营外的山坡上看星星。 “一眨眼,我都在这地方住了十五年了,这军营比京城杨府更像我的家。”杨蹇感慨道。 杨钺也有这种感觉,在军营待过的人,很难不对这里产生感情。 尤其杨府最后变成了一座让他厌恶无比的地方,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它,如果有机会,他将来应该会换一个座府邸,将那些不好的记忆清除。 “六弟,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不确定你对这军营,对这里的军士是否怀着热忱之心,是否有足够的责任感。 为将者,就要将士兵们的性命当做自己的性命,打仗赢固然重要,但保存兵力也是非常重要的。 ” 杨蹇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杨钺初来乍到,对这里没有感情,对这里的将士更没有多少感情。 一个不在乎士兵生命安危的将军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他能想到,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杨钺看着同一片天空,这里连星星都比京城亮一些,他自言自语道:“大哥放心,从前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只有这个军营和杨家军,我不会不顾惜他们的生命的。” 对杨钺而言,他们才是他上辈子的救赎啊。 “来,我们兄弟再喝几杯,许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坐下来喝酒聊天了。”杨蹇递了一坛酒给杨钺,自己举着酒坛喝了一大口。 军中的男人酒量都好,杨蹇从小泡在酒坛里长大的。 杨钺也差不多,京城的酒楼他几乎都喝遍了,那些年夜夜笙歌的日子已经离他非常远了。 “你这小子,总是出乎我意料,当初我们几兄弟在东北吹冷风时,全都羡慕你能在京城里享福,如今看来,你承受的比我们多得多。” 杨钺摇头,“不是,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才需要补偿。” “傻话!你是我们家最小的弟弟,本就该金屋里住着,温柔乡里泡着,我们虽然羡慕你,却不嫉妒,这是你应得的。” “没什么是应得的,这世上,努力生活的人不一定能过得很好,不努力的人一定过得不好,我从前太混账了。” 杨钺突然抱住大哥,委屈地说:“我很庆幸……一切都 还来得及。” 杨蹇用力拍着他的后背,他有时候觉得,杨钺承受的压力太多了,是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的。 “不谈这些了,咱们说点高兴的事情。”杨蹇推开他,锤了他胸口一下,笑着说:“家里来信,他们几个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一年后就能成亲,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杨钺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羞涩地说:“这我哪能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杨蹇一直没敢问他去姑苏的情况如何,此时忍不住腹诽:这是有戏? “咱们杨家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家,你想娶什么样的姑娘都行,不过有一点要记住,要人家心甘情愿,可不许强人所难!”杨蹇怕他这土匪作风会延续到感情上,那姑娘可不是普通人啊。 杨钺望着天,自信地笑道:“那你就错了,对付她可不能太温柔,温柔只能引起她一时的好感,要想达成所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