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滕安之的心是暖的。 “你也坐,我们一起喝几杯,正好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替本将军参谋参谋。” 滕安之开玩笑问道:“难道这是考题?” “不算,考题可没这么容易,等咱们喝完酒,我带你去沙盘演练,本将军满意 了,就破例提拔你当个小军师。” 滕安之先道谢,不管最后能不能成,起码杨钺给了他这个万分难得的机会。 他说起了熹王被困前后的事情,当时的事情其实二人心知肚明,也无需说太多。 滕安之重点说的是自己后面的生活。 “成日无所事事,一开始朋友都避着我,怕被牵连,我便离开京城游历了一阵子,等朝廷势态稳了才回来。 回来后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似乎对人生已经没了期待,也就游荡在市井间,听听曲,看看戏,与人在街头下棋,或是与大爷们逗逗鸟,轻松自在,但却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听说杨小爷成了小杨将军,我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杨钺一杯热酒下肚,笑着说:“你的野心有多大?” “在您看来肯定是很小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辈子奋斗也达不到的高度。” “说来听听。” 滕安之敬了他一杯酒,“我想平四海,我想将外族人赶出国界,我想当英雄,想名垂千史。” “好志气!”杨钺喝下一杯酒,打趣道:“可你只是一个书生,小时候为何不习武呢?做个武将不是更容易实现?” “因为我从小就发现,自己比同龄孩子更聪明,聪明人应该动脑而不是动手,我当军师也一样能运筹帷幄!” “哈哈哈!可是本将军文武双全啊,怕是没有你的用武之地!”杨钺自信地说道。 滕安之一股气被戳 破了,泄气地坐在一旁,然后问:“您要我参谋的是什么?” “你娶妻了吗?”杨钺反问。 滕安之表情变了变,然后讪讪地说:“短暂地成亲,又快速地分开了。” 杨钺还真不知道这一段,或许上辈子滕安之没告诉过他,或者是上辈子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原因也很容易猜,对方想必也是怕被连累。 “那你可知道如何让一个女子对你死心塌地?” 滕安之点点头,自信地说:“我知道啊,如果我是您这样的,高大英俊、出身名门、青年才俊、位高权重、前途无量,那自然能让任何一个女子对我死心塌地!” 有这样的条件,何愁没有女子喜欢? 杨钺试探着问:“若她对这些都无动于衷了呢?” “不可能,除非她不恋红尘,想出世做方外之人。”只有方外之人才会不对这些条件动心吧? “我看你对此道也一窍不通,世间那么多痴男怨女,也有高门贵女舍弃一切随穷书生私奔的,怎么就非得你说的那些条件?” 滕安之不能理解,“那毕竟是少数,且是一些心智不够成熟的女子才会被人哄骗,您喜欢的姑娘不可能是这样的吧?” 难道他猜错了? 或许能通天遁地的杨小爷就喜欢那种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杨钺笑着说:“那倒不是,她只是见过太多优秀的男子,你说的那些她不稀奇啊,而且比起我这样的,她也许更喜欢她先夫那样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