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不与他掰扯这个,吩咐道:“我先上去睡一觉,一会儿有人找我记得先通知我一声。” “这话咋说?你不会是拐了谁家的黄花大闺女吧?”刘驿丞想起刚才匆匆一瞥穿着斗篷的女人,明显是妇人发髻。 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竟然好这一口!” 长戈已经无法解释清楚了,只能随他想象去。 邵芸琅累得睡着了,即使没有高床暖枕,睡得比昨夜还香。 等她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屋里静悄悄的,姚如兰也不在。 她坐起身,身上衣裳完好,斗篷被压在被子上,难怪沉甸甸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姚如兰端着食物进来,食物的香味钻入鼻中,邵芸琅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咕的抗议声。 “夫人醒了,快起来吃东西吧,再晚一些厨房就没吃的了。” 她端来的是一碗肉菜粥,还有一叠腌菜一颗咸蛋,另外还有一只烤得焦香的兔子腿。 “这兔子肉是长戈管事去打来的,香的很,您快尝尝看。” 邵芸琅慢慢享用了这顿晚膳,问姚如兰,“有新消息吗?” “还没有,其他姐妹不知如何了,夫人,咱们就不能去搬救兵救救他们吗?” “这附近连个城镇都没有,等找到救 兵也太迟了。” 姚如兰白着脸,“那……那要不我们回头找一找,至少银铃姐会没事的。” 邵芸琅抬头瞥了她一眼,小姑娘心地还挺善良的。 “放心,后面还有人,不会丢下她不管的。”邵芸琅原本是打算等到半夜,如果还没消息,就让长戈回头找一找。 这样的夜晚,银铃一个人躲在野外可能活不下来。 她下楼找长戈,与驿丞差点撞了个面对面。 刘驿丞愣了许久,喃喃自语道:“天爷啊,居然是这样美艳的妇人,难怪那小子连命都可以不要。” 外头飘着雪,门一开,邵芸琅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刺激得后退了一步。 远处有人朝她挥手,邵芸琅认出是长戈,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邵芸琅嘴角化开一道笑容,还好,终于还是等到了。 等人陆续进门,长戈将大门关上,插上门栓,大喊道:“刘兄,快让后厨开伙做饭!” “这些人是……”刘驿丞看到他们男男女女都有,还有两个是被背进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打听,反正不会给你惹麻烦的,都是自家人。” 邵芸琅丢了一张银票过去,刘驿丞接住一看,顿时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屁颠屁颠地喊人重新点火做饭。 “银铃的伤怎么样了?” 何一已经做了初步处理,“小腿骨折,已经用木棍绑住了,但最好还是找郎中来看看。” “这附近没有郎中,最近的村镇还得往北二十里, 得明日一早去请。” 银铃疼的小脸煞白,但还是深怕给大家惹麻烦,“不用,奴婢……奴婢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邵芸琅让人抬她上去休息,还有一个受伤的是何三,后背被划了一刀,只能趴在同伴背上,好在血已经止住了。 “先送他们上去休息,驿馆里应该有药,先用药,郎中明日一早去请。” 邵芸琅提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坐下问何一他们:“漕帮的人没有继续追过来了?” “他们被打散了,应该不会再追着我们不放了。” “发生了什么?”邵芸琅意外地问。 “是窦帮主,今日午时左右,窦帮主就领着人追过来了。 原来那黄安是杀了看守的人逃出来的,带着他自己那队人马叛出漕帮。 窦江涛得到消息后就带人追出来了,但他没想到黄安会来找咱们的麻烦,有他在,黄安不可能有精力继续追咱们。” “连个人都看不住,窦江涛这个帮主做的也不怎么样。”邵芸琅气呼呼地说。 这一次确实是无妄之灾,早知道就不跟徐衍一路了。 “对了,徐老夫人怎么样了?” “这……”何一单膝跪下,“夫人恕罪,属下等急着出来寻您,没来得及照看徐老夫人,不过当时她住在另外一户人家家中,不曾出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邵芸琅揉了揉眉心,看来她也没办法责怪徐衍了,毕竟她也没有完成他的嘱托。 “派个人护送老夫人去 京城,顺便去京城传个话,我不回京城了。” “什么?”众人震惊地问:“夫人,那您要去哪儿?” 邵芸琅微微低着头,声音如常地回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