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李家、岳家与邵芸琅并无亲戚关系,完全没必要来添妆,只是两位大人觉得这桩婚事的皇上定的,连皇上都送了一份嫁妆,他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之前听人说邵芸琅不见客,她们还以为是来送礼的人家门第不够,想着自己上门,怎么也能得一声谢吧。 谁知道谢家大夫人都出来招待她们了,邵芸琅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七公主抓了一个丫鬟带路,那丫鬟见她们气势汹汹,哪敢拒绝,只能低头含胸地带她们去兰序亭苑。 半路遇到了王 氏,王氏一瞧有热闹看,把那丫鬟打发了,自己亲自带着她们过去。 李玉莲正想打听一些邵芸琅的事情,对王氏格外热情,“嫂子好像很少出门啊,可是因为身子重?” 王氏尴尬地笑道:“是啊,谢家子嗣不丰,家里格外看重这个孩子,因此我也就很少出门。” “那也不能日日待在家中,多无聊啊,趁着月份不大不小时多出去走走,这样对胎儿好。” 王氏低下头说:“我一个外地嫁过来的,在京城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不好贸然打扰人家。” 李玉莲握住她的手, 一脸不赞同地说:“嫂子多虑了,这京城多的是王氏族人,怎么能说没有亲人呢?何况我们都是热情好客的,从前是不知道你的顾虑,如今晓得了,改日就约你上门热闹热闹。” 王氏心中狂喜,李家的地位就相当于从前的谢家,她当然很愿意结交,不过还是委婉地表示:“会不会太麻烦世子夫人了?” “嫂子别跟我客气,能多个朋友,我求之不得呢。” 李家几位少夫人虽不知道小姑子为何对谢府的少夫人这么热情,但她向来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她们也乐意在助他一臂之力。 于是王氏很快就晕乎乎地答应了三日后去李家做客,甚至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请三婶一同去。 李玉莲只当不知道她撒谎,恭维了她几句,然后悄悄问:“我还是第一次来谢府,听说那兰序亭苑修缮 的极为精致,你可知道请的是哪里的匠人?” 王氏愣了愣,摇头说:“这我不知,兰序亭苑是当年三叔娶妻时修缮的,我只听说是三叔亲手设计的图纸,就连院子里的树都是他亲手种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些树去年被冻死了。”王氏嘴角往下压了压,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幸灾乐祸。 她刚嫁进来时,就特意到兰序亭苑参观过了,外面说书的把这里说的多好,可她瞧着那两排枯萎的桃树,只觉得这座院子格外凄凉,哪里能看出什么浓情蜜意? 说话间,兰序亭苑到了,白墙青瓦,自成一片天地,圆形的拱门里满是青翠的颜色,令人眼前一亮。 周姝宁指着拱门上的牌匾问:“这字是谁题的,写的真俊啊。” “那自然是谢家三爷了,他的才华世人皆知,可惜天妒英才。”在场的几位夫人们年纪都差不多,都是从仰慕谢渊那个年代过来的。 邵芸琅嫁给谢渊那会儿,京城多少姑娘哭的肝肠寸断。 周姝宁眼珠子一转,大声说:“可惜本公主晚生了几年,没能目睹谢三爷的风姿,那般灼灼如玉的男子却英年早逝,连妻子都要改嫁了,真是令人唏嘘。” 王氏听不下去了,赶紧让丫鬟进去通传一声,她有点不安,怕邵芸琅连她的面子也不给。 她也好几天没见到邵芸琅,都说她在忙,可在忙什么府里却没人知道。 这时,院子里有 粗壮的婆子抬着箱子出来,瞧见一群衣着华丽的夫人,忙放下箱子行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