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鹤知:“可是根据孙远丰父亲的口供,孙远丰那天说了自己晚上不回来,那天也不是周一,说明孙远丰在和刘大强见面之前,本来就另有安排。而且,刘大强说孙远丰两手空空,孙远丰父母说他没有回过家,那他上吊用的那条彩色麻绳,是哪里来的?” 孙远丰原本安排了什么呢? 而且,孙远丰和刘大强在一起吃了顿饭,说明原本的安排也并非饭局? 与刘大强不欢而散后的孙远丰,是否又见了别人? 而林鹤知两眼放空,半天也没理人。 “问你话呢!”单瀮拿肩膀撞了林鹤知一下,“你在想什么?” “啊!”林鹤知这才回过神来,喃喃,“我在想孙远丰得的到底什么病。” 他琢磨好几天了,病原体培养本来就要好几天,目前是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 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实验室里还是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孙远丰的指甲缝里,的确提取到了一个陌生的男性dna。目前来开,这个人与刘小流,刘大强都不匹配,且由于这人没有在警方留下过记录,因此,无法直接获得身份信息。 * 在单瀮的吩咐下,段夏与叶飞拿着孙远丰的照片,从潮汕小吃店出门右侧方向,挨家挨户问了过去,11月1日晚上是否见过这个人。 一直走到镇中心商业街最远端的便利小卖部,收银台是老板女儿陈丽丽,小姑娘一眼就认出了孙远丰:“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11月1日,但几天前晚上,他的确是来过的。” 便利店是村民自己开的家庭生意,收银的都是自家人,所以也没装监控。 “他当时在柜台买了一瓶啤酒,还买了一捆彩色麻绳,我看看流水,这两个加起来一共是21块5……”陈丽丽调出收银机流水,“啊,找到了,是的,11月1日晚上7点19分,有一笔21.5的支出。” 段夏回头一看,发现这个麻绳的确和孙远丰家里用的是他同一种! 女孩对孙远丰有印象,是因为当时他买了啤酒和麻绳后,就坐去店门口的台阶上喝酒了。这一坐就坐了好久,具体什么时候女孩也记不清了,几乎是坐到了快打烊的点。 正当小姑娘琢磨着这个喝酒的人什么时候离开,街上来了一伙人,和孙远丰发生了肢体冲突。那群人收银台姑娘认得,便是家里被刘小流按过血手印的溪口村村霸——汪陈吉——和他的小跟班们。 段夏刚进门的时候,恰好见过门口贴着的营业时间—— 上午10:00到晚上9:00。 也就是说,如果孙远丰当时在便利店待到了快打烊,那岂不是离他的死亡时间就很近了? 段夏顿时两眼放光:“你能不能复述一下,当时双方发生了什么样的肢体冲突?” “我认得那个姓汪的,他带了三个人,就是进门前在门口和那个喝酒的吵上了。” “我是先听到了他们吵架,”收银女孩摇摇头,伸手指了指玻璃门上贴着的冰红茶广告纸,“我这里看不到,所以没看到,但他们越吵越凶,还骂——骂得很难听。我听到那个男的一声惨叫,还有酒瓶碎掉的声音,所以应该是打起来了。” 然后自动门打开了,汪陈吉酒气熏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喊陈丽丽来一包烟。男人肥头油脑,肚腩突出,手上都是纹身,他在村里作威作福久了,村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他老爹有钱,很多事都是拿钱搞定的。 陈丽丽战战兢兢给了烟,说了个价格,但汪陈吉不理她,低头就把烟给自己续上了,说小姑娘长得不错啊,吓得陈丽丽都不敢出声要钱了。 “加上那个姓汪的,他们一共有四个人,”陈丽丽摇头叹了口气,“我就怕他们来零元购,还好拿的东西也不多。” “所以,他们进店的时候,孙远丰还在门外头?” 陈丽丽摇了摇头:“我当时太害怕了,记不清了,但是他没有进店里。” 后来汪陈吉抽了一根烟,又撕开一包薯片吃了个干净,大有一脸不走了的架势。陈丽丽当时很害怕,悄悄给自己男朋友发了个短信,小声陪笑着说我们快下班了,大哥还有什么想拿的快拿,这才打发了零元购四人组。 那时候,门口已经没人了,陈丽丽在男朋友的陪伴下回了家。 段夏听得义愤填膺:“竟然放任这种人作威作福,你们当地的警察也太不管事儿了!” 市局雷霆行动,把汪陈吉的几个小跟班全部抓了起来,挨个儿审问。 汪陈吉嚣张惯了,进了询问室也一脸天大地大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