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黑色皮裤,上身衣服由于含棉量更高,被蛀得坑坑洼洼,但蕾丝胸|罩留了下来,看上去款式比较浮夸,袜子是丝袜。衣、裤、鞋上的标签都已经褪色,不具有任何身份辨识意义。 “从衣物上看,死者死亡时,应该是春秋季。”林鹤知说道,“这个披肩的是真发,她还佩戴这种可夹的假发,应该是个爱打扮的。” 藏尸地也没有发现任何与身份相关的随身物品,唯一比较特别的,是脖子上那枚金项链,挂坠上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貔貅。 林鹤知戴着手套,拿拇指揉搓了一下貔貅,很快,挂件就露出一种温润的质感,泛着暗淡的柔光。 “……这坠子可能还是真金的,”林鹤知喃喃,“如果是真金的话,那凶手应该就不是谋财了。” 单瀮最关心的永远是死亡时间:“大概埋多久了?” “肉眼看很难说,埋这种地方既没昆虫迭代,也没有植物生长作为参照,我现在只能说一年到十年之间。” 单瀮:“……那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得回实验室进一步看看,”林鹤知叹了一口气,“这个我尽量,不保证。” 在尸体死亡早期,法医还能利用尸体现象较为精准地判断死亡时间,可随着尸体彻底白骨化,死亡时间就越来越难定位了。 在收拾骸骨的时候,林鹤知突然注意到,死者头颅顶骨处,有多处星状凹陷,伴随周围结节样增生,同时,在小腿胫骨处也有类似的瘢痕。 “她生前好像患有某种骨质病变……” 林鹤知摸着死者头顶心,思索着什么骨质病变会先影响这个位置。而且,根据病灶周围新长出来的骨骼,身体也有在努力愈合。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梅毒!” “死者生前曾患有梅毒,且没有及时医治,拖到三期发生了骨质病变。” 林鹤知与单瀮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他们对死者职业的猜测。 冯涛与地下室的房东都被请去局里问话了。 * 法医组花了不少时间,才把每一根骨头都仔细研究了一遍。骨头上大部分裂纹都是死后发生的,唯独后脑勺上的裂纹——通过对死者伤口裂纹进行建模,林鹤知认为凶器是一把方形锤。恰好,在地下室那个积灰的储藏柜里,警方发现了包括方形锤在内的诸多工具。 房东说,那些都是自建地下室时买着的,后来就没再用过了。警方对这些工具进行了生物信息采样,但或许是由于时间久远,暂未发现有意义线索。 根据颅骨裂纹破碎的方向,林鹤知断定锤子是从上往下击中死者的。因此,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者被害时坐着,被凶手突袭,而另一种可能是,凶手个子比死者高。 不过,无论是挥动方形锤,还是在地下室里挖一个坑填埋,凶手都需要不小的力气。因此,林鹤知倾向于凶手是一名男性。 这个案子最棘手的问题,还是死亡时间。 由于预算有限,林鹤知使用了石墨炉原子吸收仪,计算了白骨中重金属汞与镉元素,套入回归模型,算出死者死亡时间在27.69个月前。当然,由于尸体分解的环境存在差异,这种建模计算并不精确,只能用于参考。 “现在是四月份,27个月前是两年前的一月份,冬天,可死者应该死于春秋——所以——应该是两年前春天,或者三年前的秋天。”林鹤知推算道,“不管怎么说,冯涛22个月前才来宁港务工,租了这个地下室,应该与这件事无关了,我们要去找他之前的租客。” 这种条件非常差的地下室,放在正经租房软件上都过不了审,因此,房东的租房渠道主要通过网络、小纸条宣传加v,朋友的朋友推荐,等等。 由于不走平台,房东自己的记录东一棒西一棒,有的有租房时间但找不到身份证信息了,有的有身份证,但给的是现金,没有具体的租房时间,混乱得不行。 单瀮审得脑壳疼:“你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