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回到询问室,单瀮又问憨子有没有让别人进过自己的家门,憨子想了想,摇头,说他不知道。最后,单瀮只是从他手机里抄了几位他在宁港时认识的“朋友”。 走的时候,憨子还拽着那貔貅项链不松手,大有一副要把它带走的架势。老父亲急火攻心,一边骂一边说出门爸给你买快还回去。 单瀮捏了捏眉心,心说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倒好像闹了个乌龙,没啥收获。如果真的是憨子,大概是不会把这链子留下了。 这不能是演的吧? 单瀮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整理好文件,走出询问室的时候,就见林鹤知嘴角擒着一丝愉悦,心中的火气蹭蹭的:“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林鹤知板起脸:“你哪有高兴?” 单瀮冷笑:“你看着就在幸灾乐祸。” 这几天高强度工作但毫无头绪,单瀮心情和办公室通宵后的烟灰缸也没什么区别:“行了别解释,我不想听。”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林鹤知还是解释了一下:“没有幸灾乐祸你。” “本来我都想好了,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我那蛙,”林鹤知认真地说道,“现在的确很高兴,不用供着了,有啥吃啥吧。” 单瀮:“……?”又疯一个? 至此,五位租客里,只有租客二没有联系上了。 段夏根据身份证找到了几个电话号码,正在挨个儿试。有一些号码已经停机了,有一些号码是错误的,有一个是能打通的但是对方一直不接,她试了好几次,还发了一条自证身份的短信。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看到了短信,段夏这回打通了:“您好,请问是郑冰洁女士吗?” 对方沉默片刻,才应道:“是的,你是警察?” “是的,我们想调查一件事,在三年前9月2日到9月11日之间,您在宁港市南城区永乐河街道长寿巷里租过一间地下室,请问您还记得吗?” “什么?”那女人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找错人了吧,老娘可没去过宁港。” 段夏也是一愣:“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我们也是根据房东留下的身份证复印件……” “那就是有人盗用了我身份证!”郑冰洁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直在海棠市工作,这几年压根就没去过宁港,更别提租房子了!” “那您知道有谁可能使用您的身份证,在三年前9月的时候来过宁港嘛?” “这我咋知道?我身份证丢过,被人盗用了呗?我也是受害者好伐!别人干的烂事别来问我哈!”说完,郑冰洁就火速挂了电话。 段夏:“……” 她思索片刻,便去汇报:“单队,我认为第二个租客有问题。一种可能,租客就是郑冰洁,但她否认租过这个房子;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冒用了郑冰洁的身份证租房,还通过网络虚拟号与房东沟通,她刻意地在隐藏身份,说不定是有预谋的。” 这是一次重要的发现。 警方只好再次找回房东问话。 房东这几天也很头疼:“我说租房要身份证,其实也就只是走个流程,怕他们拖欠房租。她当时直接就把复印件给了我一份啊,我哪能知道这身份证还不是她的呀!” 单瀮捕捉到重点:“她给你的是复印件?不是你自己复印的身份证?” “对,”房东点点头,“她直接给我了一份复印件。哎——你要是问我身份照和真人像不像,那我哪里还记得咧!你也知道,很多人证件照拍的和遗照一样,有点差异我也不能说这人不是你……只能说差不太多吧,年纪相仿,是个女人!” 单瀮沉默片刻:“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正常身材,和这位女警官差不多高吧,头发到这里……化浓妆,还挺精致的,带了一个粉色的小拉杆箱。” 单瀮听着,突然意识到,这位租客的身高、头发长度,都与死者相似。28岁与31岁,法医能通过骨头鉴定,肉眼看不出来很正常。 单瀮又问:“她脖子上带金项链没有?” “我没注意啊,”房东一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