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的弟弟,还有糕点婆婆他们……” 小姑娘扬起脑袋,又看向老李,“等到归乡的人了吗?” 老李笑了,他苍老的眼睛眯起,仿佛看到了趴在爷爷腿上听故事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而爷爷嚼着甘草片,慢吞吞地讲述完了每一个人的结局。 “姨姨的相公回来了,他带回了更好的布料,还给姨姨带回了羊毛做成的围脖,他们靠着制衣发家致富,总算不用挨饿了。” “豆腐姐姐最后决定自己出去找爱人,她没找到爱人,就地卖起了豆腐,赚了钱,又在关口不远的地方开了间豆腐铺。豆腐西施声名远扬,她却始终没等来想等的人。” “弟弟的母亲得疫病去世了,他找了父亲十年,最后在隔壁县城找到了自己已经变成乞丐的父亲。原来父亲出发不久,就被骗光了盘缠,想回家,又找不到路,硬生生蹉跎了快二十年。” “糕点婆婆的五个儿子都回来啦,各个都很有出息,他们带着全县人做生意,帮姨姨卖衣服,帮豆腐姐姐开店,让弟弟来店里做长工……” “而其中,最小的一个儿子,叫郑富贵,就是你们季爷爷的爸爸。” 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地投向季爷爷,季爷爷与有荣焉地摸了摸下巴,还不忘解释了一句,“老爷子说家中已经有这么多人姓郑了,而很少人姓季,所以我随母姓。” 【呜呜呜真好呀,所有人好像都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归宿。】 【季家真的好甜啊,从季老爷子的爸爸到季昀,个个都是宠妻狂魔,还都是逻辑达人。】 …… 【虽然但是,这身边即世界了吧?再说了,说不定是因为剥削外地人,良心过不去,才对乡亲这么好的呢?】 “《晋县志》*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直观察着弹幕走向的季知桢忽然道:“一位外地的商人来晋城做生意,家中忽然生了变故,生意亏了,欠下了另一家商号三千两白银的巨款。” “他实在还不起,只能去找那家店的老板磕头,想要延缓一些期限。” “老板知道了他的苦衷,笑道:‘我听说你来的时候带了把算盘,我的算盘刚好坏了。如果你愿意忍痛割爱将算盘送给我,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 “这就是大商人心态。” 季老爷子自然而然地接话,他的气势不减当年,眼神凌厉地看向镜头,似乎要透过光屏看向那些藏在网络后面大放厥词的人,“所以老李之前才会问你们几个,到底是哪个国家的?” “洋.鬼.子.养.蛊.养出的那些资本家自然没一个好东西,但随意将所有的富裕都与罪恶画上等号,是另一种程度的自掘坟墓!” 风似乎都加大了吹的力度,老板自然不是真的贪图那把算盘,而是相信“和气生财”,不愿为了蝇头小利,放弃了道义。 季知桢也注视着镜头,不过他的视线是平和的,锋利隐藏在平静之下:“这样的故事,史料中还有很多。只是并非主流史记,少有人翻看。” 这一次,那几个蹦跶的人终于不出声了。 这些证据或许不能证明所有晋商都是好人,但也足以证明大部分晋商都讲道义,而他们之前的地图炮,纯粹是无稽之谈。 【对啊,如果所有富裕的都是罪恶的,我们还弄什么全面小康?搞什么脱贫攻坚?直接躺平不就好了?】 【资本家是该骂,但有些商人,比如季家,他们给我国免费修了多少路、投了多少所希望小学,又在国际上顶着怎样的压力打破灯塔国的垄断,发展我国科技?不要放下碗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