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静谧。 钟心不想听劝。 “姐,枝枝的爸爸真的死了吗?” “死了吧。”钟心仰面躺着,怔怔望着天花板,“别人说他死了,我也当他死了,也许是真的死了。” 钟意扭头:“你还想着他吗?” 钟心闭着眼睛不说话。 “姐,你觉得枝枝长得像谁吗?” “像谁?” 钟意也闭上眼:“像你念高三那年,糖水店外面的树下坐着个喝醉酒的人,你好心端一碗糖水给他解酒,从那天起,你就被他缠上的那个小混混。” 钟心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 不敢置信地望着钟意:“妹妹,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睡在一个房间,怎么会不知道。” 钟意柔声道,“你什么都不说,但我什么都知道。” “我没想到你念大学后又跟他在一起,我真的恨死这个混蛋。他无非就是长得帅点,会几句花言巧语,能抵得过你怀孕生产的痛吗?抵得过别人的流言蜚语?抵得过枝枝没有爸爸的伤害吗?抵得过你用一辈子单身来换吗?” 钟心的眼泪慢慢从眼眶淌下来。 “姐,你愿意枝枝长大后也遇见一个像她爸爸的男生吗?” 钟意递纸巾过去。 “我不愿意。”钟心哽咽。 “那就当他从来不存在,过自己本应该过的生活不行吗?” 钟心觉得—— 家里有小妹,好似就有个了主心骨。 钟意放长假,在家里住了两个月。 过普通人的日子,吃吃喝喝带枝枝遛弯。 算起来,是她这几年休息得最久的一次。 她也会去糖水店帮忙,帮妈妈搭把手。 家里的糖水店开了二十多年,店面很小,活儿很多,食客也不少。 番薯牛奶,椰汁豆腐花,桂花凉粉,红豆杯冰,杏仁奶露龟苓膏…… 钟心和钟意都是被糖水养大的。 那时候邻居们都说姐妹俩像糖水,姐姐软糯,妹妹清甜。 休完假,钟意又回了北城。 《伽罗镜》的片酬制片那边已经结清,但她和星澜有分成合约,还等着公司把最后一部分款打给她。 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她想在北城买个单身公寓。 秋暮桥好似一个巨大又廉价的造星工厂。 楼下随便一个健身房、小吃店、小酒吧都充斥着想红的网红模特和小演员。 她打算离开。 钟意和jeff闹掰,温莎莎也和威哥分手。 反正这圈子就这样,什么感情都比不得利益来的直观。 温莎莎找了个服装设计师男友,打算搬去男友家住。 钟意这阵子主要忙着看房子。 预算有限,钱只够她买一个很小的房子。 甚至不是全款。 四十多平,一个人住也够了。 同时也忙着工作赚钱,该进组就进组,该接商务就接商务。 但喝酒应酬她是断然不去的。 等到手边事情都整理得差不多。 钟意去了趟公司。 ——她要和星澜解约。 经纪合约她看过,也咨询过律师。 那笔违约金,她咬咬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