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刚结束,周聿白连声招呼都没打,把女伴晾在了原地。 这晚的约会莫名其妙结束。 周聿白接到梁凤鸣的电话。 问他怎么把人家女孩子直接扔下不闻不问。 今天这位年轻小姐是梁凤鸣一个合作伙伴的女儿,两家关系还算密切。 他也知道自己行径有失风度。 只是此刻也有失风度地坐在床尾抽烟,西装领带乱扔在地毯,衬衫潦倒。 “聿白,你在哪儿?起码也给人家去个电话,解释一下。” “妈。”他缓缓吐出烟圈,懒声道,“这事就算了吧。” “聿白,你最近总是这样,是有心事还是怎么?这些女孩子哪个不好?” “不好。”他坐姿颓懒,任由嘴里冒出更有失风度的轻浮话语,“长得都不够漂亮。还算顺眼的不够听话,听话的不够聪明,聪明的傲气太重,个个都乏味透顶……” 梁凤鸣瞠目,差点说不出话来。 从小精心教导要尊重人的儿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肤浅的话来。 周聿白坐在卧室里,一支一支地抽着烟。 冷冷清清的屋子,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却已经没有往昔的半点气息。 车子倏然从地下车库滑出,冲动驶过寂静的街道。 停在某个旧式小区的楼下。 局促狭窄的房子。 玄关放着全家的合照,餐桌摆着怒放的鲜花,厨房煮着糖水,卧室总浮着幽幽的女人香。 这么深的夜。 窗口还亮着一盏幽幽的灯光。 周聿白仰头望着那盏灯。 黑睫掩住深沉的眸,又低头叼了根烟。 一个女人而已。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这个坎何至于过不去。 这个女人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 漂亮的脸蛋哪都有,想要合心合意也能培养,煮个糖水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说了好多次爱他。 利用他的时候会说,攀着他的脖子缠着他说,求饶让她解脱的时候也会说。 最后倒是干脆利落、迫不及待地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走出去。 连个回头都没有。 钟意现在真的没那么多心思应付其他。 除去必要的出门或者应酬,她几乎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台前。 素颜、宽松的衣物和随意扎起的头发。 轻音乐和窗外的阳光,醇香的咖啡配漆黑的夜。 每天的工作是夜以继日地画线稿,再让它们从纸面变成实物。 一开始做的很少。 除了朋友们捧场的订制珠宝外,其余基本都是手作的孤品,挑选合适的材料和形状,做出一件件满意的首饰。 温莎莎建议钟意给自己的首饰品牌取个名字。 她想了一分钟,敲出了“yi”这两个字符。 可以是一。 也可以是疑、异,或者她的名字——意。 最初没有做品牌策划,也没有开始商务。 钟意想着把自己做的首饰带去创意工坊摆摊。 温莎莎敲她脑袋:“你忘记了你以前是个女明星?虽然说不算太火,好歹有几部还算出圈的作品啊,往那儿坐一天,那些追剧磕cp的年轻人没一个认出你来?你有胆量这样露脸?” “要我说嘛,你以前那个微博也有不少粉,可以重新再利用起来,打着设计师的名号重新出道算了,也是给你的品牌做免费的流量宣传,还能收割一波粉丝经济。” 钟意已经在娱乐圈消失了很久。 没作品没活动,找起来也是查无此人。 但有些长情的粉丝还记得她,偶尔还能刷到“谁懂啊家人们,她已经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