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继母是一样的,身份、地位、背景,没有一个能匹配上你……你瞧,你用了失控这个词,在你原本的设想里,你爱的是叶绾绾和叶蓁蓁那样的女孩子,你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跟她们结婚生子……你也明白,在爱我之上,对你而言是数不清的障碍和麻烦,你根本就不想这样,这违背了你的本愿,也违背了我的意愿。” “我现在只想过平平静静、与你无关的生活。”她挺直了脊背,背对着他:“如果你对我还有最后一丝旧情的话,请放我离开。” 身后呼吸轻不可闻,安静许久许久。 周聿白解开家里的门禁系统。 最后还是唤住了钟意:“叫你过来,不是想把你禁锢在这里,只是想当面跟你说几句话。我不在意所谓的情情爱爱这一套,生理欲望和占有欲是本能,如果身心只对一个人有感觉,并且这种感觉持续不消亡,那意味着我的本能需要她,我就要找到她,别人休想染指……如果她有要求,比如平等,比如匹配,比如尊重,那我也愿意满足她。” 他眸海如墨:“钟意,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个家的门禁重新恢复了你权限,你可以随时自由出入,这个家总归还是你的,如果你想和蓝郁试试,那你也尽管去找他,只是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 钟意昂首挺胸走出了房间。 一滴晶莹的泪悄然坠落——他说他爱她。 他怎么敢用这个词。 作者有话说: 姐姐的吵架还没写完,就放在明天一起更新吧。。 第68章 他什么都不做,也能逼她去找他 钟心又一次看见那个男人。 仍然是一身低调黑衣, 鸭舌帽,看不见五官——明明在人群里极不起眼的装束,身上的复杂气势却格外凸显。 在她送枝枝去幼儿园的路上, 在和邻居点头寒暄的时候,在超市货架前选购商品的时候。 似乎总有一道视线胶黏在她身上, 总有一股气息追随着她,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浮在她眸光边缘。 钟心脚下如踩云雾, 一整日都是浑浑噩噩,心不在焉。 买错了东西,做菜放多了盐,失手打碎了碗。 “妈妈,你的手划破啦。” 手指渗出鲜红的血, 滴在地面触目惊心, 枝枝跳起来哇哇乱叫。 钟心下意识摁着指尖,心里仍然在想—— 这都是错觉。 丁骞已经死了。 他死在东南亚茂密的森林里,死于当地武装冲突的枪林弹雨, 唯一带给她的遗言是让她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一个路人, 一个错认的侧脸。 傍晚她照常带着枝枝去河边散步,只是仍然魂不守舍。 没有注意枝枝的小辫子歪掉, 也没有注意枝枝丢了自己心爱的小鸭子。 “妈妈,我就是丢在这里呀。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枝枝, 你带出来了吗?” “我一直攥在手里,刚刚, 刚刚还在。” “天黑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枝枝跺脚:“妈妈, 你一点都不专心, 你一整天都不跟我说话。” “枝枝……”钟心思绪烦乱, “别闹了,回家好吗?” 隔着枝桠花丛,有男人嗓音粗砺喑哑:“枝枝,你的小鸭子掉在这里。” 那嗓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钟心身形猛然一僵,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地张口。 说不出任何话来。 丁骞攥紧手中的黄色小鸭,这种柔软可爱的儿童玩具在他宽大粗糙的手里是如此违和。 以至于心里灌满某种酸楚的奇异感。 男人拂开面前的树枝,长腿跨过来。 一双暗色的沙漠靴踏入母女俩的视线。 他跨出的这一步—— 足足晚了六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