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要妄想。 —————————— 李翃的生辰转眼即到,嘉禾坐于铜镜妆台前,看着打开的妆奁里放着各式华胜,鑫儿双手在她的发髻上忙碌着,嘉禾忍不住提醒道:“听闻有几位公主也会过去,我这般盛装出席,是不是太喧宾夺主了。” 平日里嘉禾妆扮素静,鲜少这般打扮,铜镜里的她,一身绯色衣裙,唇色潋滟,青黛涂成远山眉,眼尾勾涂,比往常更为妩媚。 鑫儿将流苏金簪插/进她的发髻之中,听闻此言,忽地笑了,“小姐可不就是那里未来的主。” “又在胡说!” 鑫儿埋怨道:“小姐本就天姿国色,即便不打扮也比旁人好看的多,这可怪不得鑫儿,更何况,夫人前几日还送给了小姐几副头面。更为华丽,鑫儿还没曾动那些呢!” 到了睿王府,嘉禾甫一出场,便惹来不少人围观,众人对她一向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即便听闻睿王对她痴心一片,也觉得不过是那些人刻意美化二人感情,隐藏其背后意图拉拢崔赟之心。今日一见,却觉此女颜色果真艳冠群芳,想必那睿王也定是难过美人关了。 几位公主都假装漫不经心地看过来,云翎跑过来,嘉禾还未行礼便被她牵了手引过去,“府中方才有事,睿王兄一会儿便过来。” 只不过,嘉禾未曾想到李思归竟然也被李翃邀请了来,而她自从那日被李翃发现了香囊之后,便将香囊放了起来,嘉禾心中念道:还是早些还给他好,以免日后有什么误会。 李思归仍旧一身白色衣衫,容颜精致,鼻梁挺拔,如同画中走出的清冷公子,不少官员携了亲眷而来,那些未曾出嫁的少女皆把眼神投向他,再看到他身后的苏氏时,不觉惋惜。有些官员带了亲眷本就是盼望着自家女儿能被睿王相中,不免警告地看向自己女儿,心中想道:男子生的再好又有何用,李思归的身份如何比得上睿王。 李思归和苏氏落座,恰好便在嘉禾近旁,嘉禾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李思归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和那日一模一样的香囊,李思归兴许是察觉了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嘉禾与他对视一眼,连忙将视线收回。 而这场宴会的主人却姗姗来迟,李翃大步走了进来,往席间看了一眼,便停在了嘉禾身上,脸上浮现一抹笑来,久久未曾收敛,嘉禾瞧他这般大胆,瞪他一眼,李翃笑的更开心了,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眉目传情,惹得不少女子心念落空。 可即便是李翃的生辰之宴,待的久了,嘉禾也觉得无聊起来,想着离席出来透透气,这才注意到李思归的坐席处也是空的。嘉禾无暇多想,那日李翃带她看园中景致时,曾有一处莲花池,她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可莲花池的桥上已站着一人,正是李思归。 他凝神看向池中,身上的白衣与池中花色遥相呼应,嘉禾觉得这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清冷,难以生出亲近之感。 嘉禾将踩在石阶上的脚收回,刚要离开,李翃竟然找了过来,笑着走到她身旁,“看你离开,我便寻了过来,怎么,可是闷了?” 嘉禾道:“你是主人,你走了满庭宾客怎么办,还是赶紧回去。” 李翃牵了嘉禾的手要走,却突然瞧见了李思归,“王兄也在这儿。” 李思归看了过来,“你园中景致不错。” 李翃倏地笑了,看向嘉禾,“有人喜欢就好。” 李思归走了下来,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嘉禾实在不太习惯在旁人面前同李翃亲近,将手抽了出来,又怕李翃多想,刚要说些什么,却见李翃眼神停留在李思归腰上系着的锦囊上,李翃伸手过去,仔细看了看,道:“这香囊怎么与你那日那个这般相似?”岂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李思归看着她,她不免有些慌乱,仿佛真的和李思归有什么私情一般,只能道:“是吗?” 李翃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追问道:“你那日说那香囊是你亲手做的?” 到了这种境地,嘉禾只能将错就错,继续承认下去,“是啊。” 可她话音一落,便察觉李思归唇角似乎微不可见的弯了一下,难道是在笑她堂而皇之的撒谎? 李翃又问李思归,“那王兄这个香囊呢?” 李思归不愿回答,他不喜欢旁人的质问。 声音突然从几人身后传来,“是妾身做给王爷的。” 嘉禾回头望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