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天女眷过去要不要让琴姐儿也跟过去?琴姐儿小时候跟晋王关系甚好,过去说不定能唤起晋王对咱们家的感情。”王信杰突然道。 老太爷知道王信杰是惦记着那个遗诏的传言,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往晋王跟前送,有没有那份遗诏,王老太爷心里也就几分谋算,于是颔首同意。 “浅姐儿也一起去吧,她们两人小时都与晋王玩过,都是表亲兄妹带过去不算失礼。” “儿子这就交代下去。”王信杰笑眯眯地瞟了一眼女儿没被点到的王信崴。 …… …… 秦筠这边还不知道她未到京城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给她送女人,正操心着赵邺又抽了什么风。 她正和厨子、太医商量着怎么为赵邺食疗,那厢就传来他带人先走的消息。 秦筠皱了皱鼻子,忍着血味的痛苦伺候了他一路,她都为自己感动了,不晓得又那儿招惹到他不高兴,连走都没有派人跟她说一声。 “陛下是担心路线外泄,让有心人知道才连王爷也瞒着,王爷不必太过介怀。” 秦筠瞥了常荟一眼:“公公最近是太闲了,在我这儿挑拨离间,陛下是我大哥,他做什么为什么我自然心里有数,有什么可介怀的。” 说完,秦筠就想起了谢沣的事,他把人塞到侍卫里面也没告诉她一声,赵邺我行我素是因为他地位身份高,常荟一个奴才,倒是把她当作摆设了。 “谢沣是怎么回事?上次他送药我懒得与你计较,他这次直接在我面前大出风头,不过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敢做我的主。” 当时场面混乱,常荟没瞧见是怎么回事,后头听说是谢沣把秦筠半抱回了马车,虽然觉得谢沣有些急了,但也没觉得有太大的过错。 他这个主子明显就抗拒这一门婚事,要是谢沣顺了她的意躲躲藏藏,那孩子要怎么才能生的下来。 “王爷,你别怪奴才多嘴,奴才知道王爷的心思,可总得完成了先帝的遗愿,不然王爷就一直得不到自由。” 常荟说这话虽然摆足了低姿态,但这话从一个奴才的嘴里说出口,什么样的姿态听起来都是威胁。 秦筠面无表情地看着常荟,若是可以她真想寻个法子把他弄死了。 “我如何做事不用你教,若是父皇还在,他如何我没法子反抗,但就你们,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去赵邺那儿告你们一状,你们得庆幸我不想死,你们现在才能陪我活着,若是那天我看破了红尘,你们满腔的计谋缺了个活人可就使不出来了。” “王爷,那可是先帝的心愿啊。” 两人从来都未曾那么公开的谈论过这件事,常荟虽然知道秦筠有些不情愿,但没想到她会那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今此一谈,以后他和那家人就正式站在了秦筠的对立面,这可不是常荟和那家人所愿的。 “可那不是我的心愿。” 秦筠淡淡道:“别逼急了我,你是父皇留给我的忠仆,无事我也不想费尽手段除掉你。” 常荟沉默片刻,抬头看向面前的小主子,秦筠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不管性别是男是女都逃不过漂亮这两个字,那么一个赏心悦目的人,怎么偏偏就不知道怎么选最正确的路。 “王爷若是觉得能依靠陛下那就大错特错,先皇好端端的突然病逝,你把陛下当作亲大哥,陛下可不一定把王爷当作亲人。” 秦筠似笑非笑地看着常荟,觉得这些日子她死皮赖脸的亲近赵邺还是有些用处的,若不是常荟见状有了担忧,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挑拨。 “那就是我的事了,陛下就是把我当作脚下的尘埃,我也愿意把他当作这世上最亲的人。” 说完,秦筠觉得自个这记马屁拍的十分有水准,可惜赵邺不在,只有回了京找个机会,对他再说一遍拉拉好感。 常荟探究地看着秦筠,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秦筠却没有几分兴致再跟个满脸褶子的公公对视说话,摆了摆手:“我的话说完了,你的话我没必要听,退下吧。” 常荟愣了一瞬,只得依言退下。 “现在就与常荟公公闹翻会不会不大好?”雪松在旁一脸忧色。 “陛下都走了,这情况还能不好到哪里去。” 秦筠说完,到了第二天,谢沣就从队伍里窜到马车附近,不甘再躲到秦筠瞧不见的地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