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好意思说无聊?他无聊难道不是把事都推给了政儿吗?!政儿才多少岁!!” 要是朱襄在他面前,高低得踹朱襄几脚! 老秦王频频点头。朱襄的想法和行动,真的是太难理解。难道朱襄就不怕擅自离开蜀郡,被自己怪罪吗?! 两位老君臣讨论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朱襄在政治上的聪明才智处于时在时不在的状态,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大概所有聪明才智都离家出走,心中什么都没想。 “君上,这次一定要狠狠罚朱襄!”范雎建议,“君上舍不得打他,好歹罚他的俸禄,关他的紧闭!” 老秦王认真地问道:“他什么时候用过自己的俸禄?他在咸阳吃寡人的羊,到了成都肯定牵李冰家的羊。罚他的俸禄有什么用?” 范雎:“……” 老秦王又道:“关禁闭对他也没有用,他说不定会睡到日上三竿,更令人生气!” 范雎:“……” 范雎叹气:“削他的封君?” 老秦王道:“看他在黔中郡干得如何。如果干得好,就功过相抵。” 范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君上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了。 指导种地,朱襄怎么可能干得不好? 范雎发觉,自从朱襄离开之后,老秦王对朱襄的容忍程度高了许多。朱襄离开得很正确。 “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范雎道,“李冰尊敬他,李牧纵容他,朱襄孩子心性,离开了能管教他的长辈,就像是鱼入了水中,谁也管不住他,他连谨慎都丢掉了。” 老秦王道:“先生的意思是,寡人应该派个管得住他的人,去送斥责他的诏令?但管得住他的人,哪里经得住颠簸?” 老秦王想了想能管得住朱襄的人,除了一众老人之外,就是朱襄的夫人雪姬。就算他不将雪姬留在咸阳牵制朱襄,以雪姬的身体,也经不住长途跋涉。 范雎想了想,的确如此。 虽然家里几个老家伙身体都还算硬朗,但南方有瘴气,他们经不起折腾。 “可以让他们给朱襄写信,与君上的诏令一同送给朱襄。”范雎道,“虽然君上舍不得伤到朱襄,但若是长辈的戒尺,朱襄还是应该多挨几下。” 老秦王同意了范雎的建议。 他本来想直接当做没有发现朱襄在此事上的僭越,但范雎十分公正,强烈要求惩罚朱襄,他也觉得该给朱襄一点小小的教训。 比如看着朱襄被家里几位长辈追着揍。 老秦王将这件事交给了范雎,让范雎转告朱襄家中的长辈。 荀子掰断了椅子把手,廉颇拍裂了桌子,白起捏碎了手中的木珠子。 几个朱襄的同辈友人本来很生气,见到长辈比他们更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抖了抖。 子楚拢了拢衣袍,道:“朱襄、朱襄也是好意,不想见到黔中荒芜。” 他向蔺贽使眼色。 你就在那里干看着吗!赶紧替朱襄说好话! 蔺贽回过神,叹着气道:“朱襄,该揍!” 子楚:“……”朱襄白给你送腊肠了! 蔺贽道:“若不是君上心胸宽广,就凭他擅自离开蜀郡,就可以治他的罪!何况他居然将公子政单独留在成都,这是照顾公子政的人该做的事吗?这也是杀头的大罪!” 子楚:“咳咳咳!”蔺贽你给我闭嘴!你对得起你吃下去的腊肠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