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欺辱韩非。 张平若真想请韩非回去,就该他活着的时候自己亲自去请。即便他年老体弱不得成行,也该差遣一个身份合适的使臣,拿着韩王的诏令去请。 现在他只不过以所谓遗言,以“我张家会支持你”的利益为诱饵,遣家中长子来寻韩非。这高高在上的态度,真是令人作呕。 朱襄想起韩非的痛苦,因留侯对张家仅存的滤镜都碎掉了。 也对,张家给韩国当相国的时候,是韩国一路走下坡路的时候。特别是这一任韩王为首的韩国朝堂,简直和后世某国有一点相似了,端的是小伎俩多,大气度没有,平时跳得高,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 韩王亲自来给秦昭襄王披麻戴孝的时候,就知道韩王身边的大臣们是个什么脑回路。 所谓君辱臣死,他们美其名曰这样做能让秦国放过韩国,为何不自己来受这个辱,而是让韩王成为这个笑话? 韩非说,韩国朝堂中全是庸碌,越是身居高位者,就越令人不齿。他或许真没说错。 留侯未来如何,那是未来的事。现在的张家,就是韩国最大的庸碌。韩国这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张家的锅或许能与韩王平分,甚至比韩王更甚。 因为战国的相国实力非常大,是一个国家实务的执行者,相当于总理。 “你们是晚辈,我本不想与你们计较。只是韩非乃是我晚辈,见你们侮辱韩非却不自知,我实在不能装作没看见。”朱襄没有为难张家兄弟,冷冷送客,“回去想一想吧。若你们真想与韩非送信,可再来寻我。” 朱襄挥了挥手,让家仆送客。 张胜脸色苍白,捂住想要和朱襄争辩的二弟的嘴,匆匆将二弟拉走。 待张家兄弟离开后,荀子才嗤笑:“不愧是张家,韩非评价得丝毫不错。” 朱襄叹了口气:“是啊。” 荀子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张良的名字?他看上去或许有几分聪慧,但应该不到能传入你耳中的地步。” 朱襄干笑了几声。 荀子不再追问。他接过了朱襄递来的热羊奶,抿了一口道:“他将来有很大成就?” 朱襄道:“算是吧。” 荀子道:“那他会成为政儿的敌人?” 朱襄道:“应该吧。” 荀子摇头:“有你在,谁能成为政儿的敌人?” 朱襄道:“就算有我在,会成为政儿敌人的人,都会成为政儿敌人。不过他确实是良才美玉,我希望他将来不要与政儿敌对。” 荀子道:“那就看他能不能醒悟,韩国是亡在张家和韩王手中,而不是秦国手中了。” 荀子再次嗤笑了一声。 显然,荀子对韩国的相国印象非常不好。 荀子也是护短的人。他虽然说韩非不是他的弟子,但他心里还是把韩非当做自己的晚辈。韩非遭遇这样的侮辱,若不是朱襄先开口训斥,他就要开口训斥了。 若是他开口,那这件事肯定会被他的弟子记录下来。这两兄弟未来的名声估计都会糟糕。 荀子瞥了朱襄一眼。他不知道朱襄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才主动开口训斥这两人。 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荀子确实想多了,朱襄也是一时没忍住。 他想着韩非,不由又叹了口气。 这封信他是准备送的。虽然他认为韩非被侮辱了,但韩非或许自己不这么认为。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