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是儒家?你也能叫儒家?” 朱襄:“……”哎哟,怎么引火上身了? 无所谓,继续奏乐继续舞,反正荀子虽然看着生气,但并没有举起拐杖,就不算事。 以前在邯郸的时候,荀子都是举起他那厚重的宽剑,打人的姿势看着就像是要杀人似的。现在只是举拐杖,已经威慑不到朱襄和蔺贽这样的可恶竖子了。 廉颇领舞,蔺贽后来居上抢占风头,李牧主唱,朱襄奏乐,子楚和声,蔡泽敷衍制造背景音。这群人围着篝火,热闹得让廉符想挖个洞钻进去。 他终于知道为何亲父说他不配了。 他确实不配在这里。他为何要在这里?!早知道是这样一幅场景,他就该称病待在屋里不出来!! 不,如果早知道会遇见这种事,他根本不该跟着亲父来咸阳! 看着秦王等人笑闹的模样,廉符心里又是惶恐不安,又是十分羡慕。 但再羡慕,他也不敢加入这种放肆的聚会。 就算秦王给他机会,他都不敢。 或许自己如果在邯郸时没有轻视朱襄,提前与朱襄结识,现在已经融入他们。 但廉符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回到过去,他也不会与庶人朱襄成为友人。 廉符与不论身份只论才华品德结交朋友的李牧和蔺贽不同。廉氏是赵国立国时就有的老贵族,上面可以追溯到与赵王同宗同源,同为嬴姓。他们骨子里对身份地位看得很重,拥有老牌贵族的骄傲。 廉颇当年就因为蔺相如是寒门庶人,而瞧不起蔺相如。 廉符看向与小辈们闹作一团,完全没了以前在赵国的老牌大贵族模样的父亲,心情十分复杂。 父亲变了,变了很多,让他很是陌生。 一夜宿醉。 第二天,秦王和相国丞相集体翘班。 连荀子都翘班了。 荀子不是醉的,朱襄猜测,荀子是气的。 荀子很生气昨夜的乱象,又不好打扰白起、廉颇和朱襄等人好不容易的相聚,只能纵容一群不知道“礼”为何物的人群魔乱舞,暗自气得睡不着觉。 朱襄哭笑不得,给荀子熬了大枣枸杞米粥,让荀子顺顺气。 但听了朱襄熬粥的材料,蔺贽吐槽朱襄不是给荀子顺气,是让荀子上火。 四位友人宿醉第二日都有些头疼,把铺打到了一间房里,一起打牌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 子楚靠在枕头上打瞌睡;蔡泽询问朱襄在政务上的意见;蔺贽捣乱;李牧则负责在火盆上烤土豆和南瓜。 蔺贽:“秦王,君上,你要是睡着了就别捏着牌,你还打不打牌啊?” 子楚打着哈欠道:“打,打,该我出牌了吗?” 蔡泽:“朱襄,要不你来咸阳,我去吴郡替你。” 朱襄:“炸!呃,想都别想。你非要找个人甩锅,我看李牧很好。” 李牧:“我要训练舟师,不回咸阳。跟炸。” 子楚:“啊?等等?你们哪来那么多炸牌?” 蔺贽:“我也跟。” 蔡泽:“跟。” 子楚:“不是,你们运气都这么好?!咦,原来我也有炸啊,那没事了,我运气更好。哈哈哈,又赢了,给钱!” 朱襄、蔡泽和李牧皆叹气。 子楚不愧是秦王,大概在秦国土地上有运气加成,几乎通吃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