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午那两圈的路程,颇有些牙疼。 单纯跑步不难,难的是连续度,这一组项目除了最后的俯卧撑,练的都是腿,跑步只需要维持好节奏和呼吸,但加上跨栏的话就需要爆发力与弹跳力,在此过程中会对腿造成极大的负担。 再加上,机甲系被分配的区域土地崎岖不平,跑到最后累到精神恍惚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踩空受伤。 但是机甲系的同学们没在怕的,摩拳擦掌,争当第一。 闻纵:“……”那倒数第一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做完蛙跳和深蹲后,同学们撒开腿按照既定的路线出发。 闻纵慢吞吞地跟在最后,从她跨出的第一步开始,闻纵就开始有意识的调整节奏与呼吸,如果此时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闻纵每一次的抬脚与步伐几乎保持一致。 虽然如此,闻纵也被落下了太多。 等到闻纵完成第二组的时候,宋陶默默蹭到她身边,小声问:“第几组了?” 闻纵脑门上几乎都是汗,没说话,伸出了三根手指。 “不是吧兄弟……”宋陶跟上闻纵的步伐:“你这才第三组,怎么跟快要撅过去似的?” 闻纵不想计较宋陶的某些词汇,问道:“你呢?” 宋陶:“实不相瞒,我这已经是第六组了。” 闻纵默默伸了一个大拇指:“体能不错。” 宋陶毫不客气:“主要是你体能太差了亲。” 闻纵:“快滚吧,谢谢。” 然后宋陶同学吹着口哨愉快地滚远了。 等到闻纵开始跨栏的时候,季秋也哼哧哼哧地跟上来了。 季秋也属于体能较差的那一个,不过这个体能较差是相对于除了闻纵以外的所有人而言。 闻纵慢吞吞地抬腿跨过栏杆,又把另一条腿给挪了过来。 季秋见此顿时笑出声来:“你这得跑到什么时候?” 闻纵神色不改:“睡觉之前肯定能搞定。” 季秋跟着她的速度,感觉像是在遛弯,不像在跑步:“第几组了?” 熟悉的问句,闻纵懒得回答,伸出了三根手指。 季秋目瞪口呆:“这才第三组,你这汗流得怎么跟快要狗带似的?” 闻纵抹了一把汗,继续慢吞吞地跨栏,她不想说话,说话只会扰乱她呼吸的节奏。 那头季秋像终于赢了她一回似的喜气洋洋,他拍着闻纵的肩膀,假装自己是个老干部:“我这是第五圈了,闻纵同学,加油啊!” 闻纵同学伸出手向前一指:“不送。” 季秋摆摆手:“下一组见啊独苗苗!” 等到闻纵完成第三组、开始第四组蛙跳的时候,陆奕鸣又蹭了过来。 闻纵死鱼眼:“第四组、快死了、能坚持、谢谢,还想问什么吗?” 陆奕鸣:“……” 陆奕鸣:“没有了,加油。” 首都星时间下午四点,有人率先完成十组,到达终点的时候直接躺倒,活像丢了半条命。 此时闻纵刚刚完成第五组。 她的军训服几乎被汗水浸湿,嘴唇发白,但脸色还算红润。从第六组开始,闻纵差点没有控制好步伐节奏,如果她的节奏乱了,那意味着她将坚持不下这十组的训练,而第一次集训就坚持不下意味着,她转来机甲系就是个笑话。 闻纵清楚的知道,她可以拖后腿、可以在游戏的时候钻规则空子、甚至可以怼教官,但是她绝对绝对不可以说出“放弃”两个字。 四点二十分,陆奕鸣完成。 四点四十分,宋陶完成。 五点三十分,季秋完成。 此时,场地中只剩下了闻纵一个人,正在进行第八组蛙跳。 机甲系是六点结束训练,开始晚饭,休息一小时,七点开始晚训。 闻纵肯定会错过晚饭,她的体力迅速下降,额头上的汗几乎要流淌进眼睛里都没有力气去擦,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惨白,脚步从刚开始的无差别跨距到现在的杂乱无章。 累。 痛。 闻纵在心里默默打着节拍控制,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每呼出一口气,就能感觉到胸腔火燎燎的疼。她的眼睛几乎要看不清路,只是凭借着惯性向前。 正在休息中的陆奕鸣喝完最后一口盐水,脚步一抬追上了闻纵。 “哎,等等我!” 宋陶仰脖把水灌了下去,原地跳了两下也跟了上去。 陆奕鸣和宋陶一左一右跑在闻纵身边,闻纵偏了偏头,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感谢。 有一就有二,刚完成十组不久的季秋豪情万丈:“走吧朋友们!” 机甲系众人站起身来忍不住笑:“走走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