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一把将姚守宁逮住。 “快起来了。” 冬葵拉她起来,勇猛的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中: “表小姐来了,太太肯定要您陪着用早膳的。” 到时她要晚到,柳氏必定不开心,不止姚守宁自己要被斥责,恐怕自己也要一起背锅。 “我不喜欢表姐。” 姚守宁被冬葵抱在怀里,有些天真的看她: “你跟娘说,我生病了。” “不可能的。” 冬葵将她的打算戳破。 先不说她昨晚就已经提到了她不喜欢苏妙真,柳氏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再者说了,她从小到大就没有生病过,此时若说病了,要是柳氏找人来把脉,一旦将她拆穿,恐怕主仆两人都要倒大霉的。 “更何况,表小姐来都来了,您总要见面,逃又逃不掉的。” 冬葵无情的将她的幻想打破,说得姚守宁的脸色顿时垮下去了。 就在二人说闹之时,外头突然传来声响: “二小姐。” “逢春姐姐来了!” 冬葵精神一振,连忙道: “您看,肯定是太太派人来催了。” 她接连两晚没有睡好,神色有些恹恹的,早晨起得就比平时更迟。 若是以往,冬葵去柳氏院中回报一声便成。 柳氏心疼女儿,自然会容她睡一阵懒觉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苏妙真刚到姚家的第一个早晨,柳氏绝对不会允许女儿缺席。 说话的功夫间,逢春已经进了屋里,唤了一声: “二小姐?” “逢春姐姐,二小姐在屋里呢!” 冬葵被她缠住,一时之间脱不了身,不由大声回了一句。 逢春进来的时候,就见冬葵极力挣扎的样子。 她身材瘦矮,身高不如姚守宁。 再加上冬葵收着手,深怕将她身上雪白的肌肤抓扯间留下红印,所以不止没能将姚守宁拉下床,反倒被她拖上床铺。 只见二小姐裹着被子缠在她身上,她极力挣扎着艰难往前爬的样子,仿佛一只苍蝇背了只龙眼壳似的,看得逢春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小姐,快起来了。” 她一进来,就帮着冬葵的忙寻找姚守宁要穿的衣服,一面就道: “表小姐已经来了,出府的马车也准备好了,太太让我过来催一催。” 姚守宁一听这话,将环绕在冬葵身上的细嫩双臂一松,有些好奇的问: “娘要带我出门?” 这真是十分稀奇。 柳氏向来拘她得紧,不喜欢带她出门。 再加上昨日发生了那样的大事,照理来说,正该留她在家中修养身心才对,怎么今日就急着要带她出去? 她这话一说完,逢春就笑道: “我倒是忘了说这事儿。” 她一面寻了姚守宁要外出的衣物出来,一面温言细语的解释: “太太说,昨日多亏了定国神武大将军府的陆世子救命,才能平安归家。” 后姚翝又顺利带着苏妙真姐弟归来,没有被刑狱司的人截留,令得柳氏又惊又喜。 虽然后来姚翝没有细提个中缘由,但她临睡之时,却想起了母女二人回程时,在马车上说的话。 那时姚守宁随口说来的谎言不免被她记进了心里,姚守宁说,陆执让她放心,姚翝不会出事。 这话在柳氏心中,自动变成了:放心,他必不会让姚家的人出事。 如此一来,姚家可算是欠了陆执极大人情。 柳氏思来想去许久,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备些礼物上门先道谢,探探将军府的意思,再隆重备礼投贴拜访。 虽说姚、陆两家门第相差极大,她上门送礼,未必会受遭人待见,恐怕还有被人误以为攀高枝的嫌疑。 可是一码归一码,闲言碎语虽可怕,但柳氏却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因此一大早就让人准备了马车,同时又令曹嬷嬷备了厚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