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她清楚,照理来说,当时这样的重话一讲,必会后悔的。 可有了苏妙真一拱火,下不来台之后,只会越发恼怒。 “我不会和她做朋友的!”姚守宁点了点头,因为哭了一阵,眼圈还有些泛红: “她不喜欢我。” “正常人谁会不喜欢你呢?” 姚婉宁十分护短,说道: “除非她不正常。” 姐妹俩相互一望,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姚守宁破涕一笑,顿时觉得心中的郁闷散去了许多,眼中重新焕发光彩。 “好了,别气了,先吃点东西,不要饿着了。” 她转过身咳了两声,又耐心的哄妹妹: “不就是话本被收吗?到时我让清元出去,给你多买一些。” 姚守宁满心的阴霾被她驱散,听了姐姐这话,又被哄得十分开心,末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姐姐,你信有鬼邪存在吗?” 姚婉宁头也没抬,笑着就道: “我信啊。” …… 直到姚婉宁陪同着妹妹吃完了饭,终于撑不住回去之后,姚守宁想着她当时那句话,仍不由自主的出神了。 在柳氏不信鬼神不信邪的情况下,姚婉宁竟会说相信鬼邪的存在。 这也使得姚守宁颇为惊讶,只是之后冬葵等人接连端了饭菜回来,她再也没有机会跟姐姐说起昨日发生的诡异之事。 自被姚婉宁哄好之后,姚守宁一扫之前的不开心,困在家中抄书之余,只好让冬葵帮她打听消息。 据冬葵所说,孙神医的药铺神秘被人撕了封条,官府派了人查询,却没有查出什么端倪。 再加上这会儿有陆执杀人的案件未破,此事便认为可能是宵小作案,最终不了了之。 一连数日,姚翝早出晚归。 将军府闹蛇、陆执生病一事,已经在神都传开了。 听说长公主认为世子涉案非同一般,认为其中必有人不怀好意,想要陷害将军府,因此以配合调查此案的名义,召集了封地一千精甲,赶入神都城,意欲查出幕后主使者。 医馆闹事的事件涉及到了世子,姚翝受到了各方的施压,每日早出晚归,想要找到一丝线索。 而姚守宁被柳氏禁足了三天后,一直都没有主动低头,这使得柳氏逐渐坐不住了。 气愤褪去之后,冷静下来,她就意识到自己当日说的话可能令女儿伤心了。 姚守宁向来心气大,也放下来脸来哄人,一般不会与她有隔夜仇,可这都三天了,据冬葵所说,她每日都在屋中抄写《慎言》、《戒行》,像是真的生她气了。 中途她甚至特意让人向姚守宁透露了温献容想过来的消息,女儿都不为所动。 想到这里,柳氏逐渐有些不安,忍了又忍,这一晚终于再沉不住气了,让曹嬷嬷去亲自哄姚守宁来自己房中。 开始柳氏还担忧姚守宁在气头之上,不肯过来,哪知曹嬷嬷一去,很快就将她带过来了。 柳氏仔细盯着她看,只见她乌发雪肤,双颊红润,目光清澈,精神饱满,不像是难过,心里不由一松。 “怎么这几天都不过来吃饭,真生娘气了?” 柳氏见到女儿,又是欢喜又是内疚,亲自去替她解了披风的带子,交到了逢春的手中。 她抱了一大叠已经抄好的字,听了柳氏这话,就有些意外: “娘不是禁我的足,让我抄书吗?” 几天前的吵架,经由姚婉宁的开解之后,姚守宁早就已经释怀了。 她这个人并不小心眼,柳氏当时只是情急之下出口伤人,她想通后自然便不再生气了。 “娘也只是说说……” 柳氏一听这话,神色间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哪知你这么多天不出门,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姚守宁也不说话,提起当日的事,嘟了下嘴: “我那一天确实不高兴。” 柳氏顺势就道: “娘确实有错,不应该那么说,可你也不应该将那卷字画点名要送世子的。” 她性格霸道强势,可为人也不算迂腐,想起当日情况,觉得自己言语重了,也愿意放下身段向女儿道歉。 这话一说完,就见姚守宁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