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便趁机而入。 只是‘它们’并不知道觉醒的血脉究竟是谁,反倒是在她出生之后,便误认为这觉醒的力量会在她身上出现,因此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也就是说,她这些年的疾病,兴许纯粹是替妹妹挡灾了。 姚婉宁想到此处,垂下了眼皮,并没有将这样的猜测说出口。 她的妹妹性情天真,若是知道自己的疾病是替她挡劫,不知她会有多难过。 这些年来身体不便所带的痛苦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姚婉宁原本一直十分遗憾,此时知道并非巧合之后,却又感到庆幸—— 庆幸生病的是自己,姚守宁如此活泼,她甚至一刻都坐不住,若生病的是她,她该会有多痛苦?又怎么能忍得住? 她心中想着此事,脸上却半分不显,含笑看着姚守宁面露懊恼之色: “早知道不将这副字画送给世子了……” 少女还没有意识到这中间的阴差阳错,这样就很好。 “你又不知道,这也不能怪你。”姚婉宁含笑安抚妹妹,姚守宁还是有些后悔: “所以我跟娘说,让曹嬷嬷再找一找外祖父当年的手书,希望其中还有这样的神异之物。” 姚婉宁听她说到这里,不由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一阵话,她一阵困意上涌,打了个呵欠: “清元、白玉二人怎么还没回来?” 先前姐妹二人要说悄悄话,两个丫环识趣的先避了出去,准备热水,只是这会儿还未归来。 “姐姐困了?”姚守宁看了她一眼,她先前说话时倒是十分精神,此时好像一下困意难挡,眼圈熬得通红,打个呵欠,眼泪蓄了满眶。 “是有些困了……” 她声音很轻,眼皮直打架: “我先靠着你睡一会儿,待清元、白玉回来,铺好了床你再喊我……” 话音未落,她将头往姚守宁肩头一靠,竟然一下便睡过去了。 “姐姐——” 姚守宁心下一慌,下意识的唤了她一声,却见她睡得很香,甚至发出了细细的鼾声。 灯光下,她额心处那粒朱红的小痣仿佛萦绕着血光,内有妖异之色流转,竟似是亮得惊人。 姚守宁不由伸手去揉她小痣,那粒小痣触手极冰,竟似是碰到了一粒冰珠。 就在这时,清元、白玉二人提了水进来,见到屋内靠坐一起的姐妹二人,不由怔了一怔,清元放轻了声音问: “大小姐睡着了?” 姚守宁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唤醒姐姐。 “今日大小姐刚病愈,可能是有些欢喜,耗费了过多的心神,不如我们先换床铺,收拾好后再唤她起来洗漱。” 白玉这话让姚守宁犹豫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将热水暂且放在碳炉一侧,又都忙着去抱床褥,外面脚步声又响起来,逢春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先传进来了: “二小姐,太太让我给您送字画来了。” 一听这话,姚守宁心下不由一喜,刚想起身,又因姚婉宁靠着她而受束缚。 不多时,逢春抱了一个大竹筐进来,见到姚婉宁靠着姚守宁而睡,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她手中抱着的筐不小,里面装了七八卷裱过之后系了丝带的字画,放在了姚守宁身边,压低了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