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柳氏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有些惊讶道: “你今日不是要出门访友么?” 他一大早就来跟柳氏说要出门,却因为长公主一家来访而被耽搁,此时已经接近晌午。 “不去了。”姚若筠摇了摇头。 昨日姚翝入狱之时,曾交待过他,家中若发生怪事,便有两个选择,一个去青峰观请道士,另一个则是问柳氏要那张包药的黑皮,交给将军府。 既然将军府的人今日已经来过,青峰观自然就不需要再去了。 姚若筠就是再傻,也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儿。 昨日姚翝仿佛未卜先知,将军府的人来,会不会也是因为昨夜自己家中进了贼的缘故? 昨夜进入姚家的,真的是贼么? 这两个疑问在姚若筠心中闪过,他定了定神,开口道: “娘,爹昨日吩咐我,说是那失踪的药盒有蹊跷,让您将那块黑色的皮交给我,我找人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查出一丝端倪。” 柳氏心中有疑惑,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药盒之事。 不过他既然说是姚翝有吩咐,想必丈夫另有准备。 想来昨日姚翝确实特意提到了孙神医,也特地拿过那块黑皮再三斟酌,因此对姚若筠的话并不怀疑,点了点头,吩咐曹嬷嬷去取。 “什么黑皮?” 姚守宁听到这里,有些好奇,问了一声。 柳氏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是装药引的黑皮。”说到这里,她想起自己与小女儿因这药引之事闹了数次别扭,但其实事情从头到尾姚守宁并不知。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姚婉宁又病愈,孙神医还死了,她索性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黑皮,可能就是那药盒。” 姚守宁听完柳氏的话,说了一声。 她说的话倒是跟姚翝昨日的推论一样,柳氏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终并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 “等你爹从刑狱司出来之后,查明自然可知。” 其实就算柳氏没提这黑皮的事情,姚守宁已经猜出了前因后果,反正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她倒并没有因为听了这话而焦急。 陆执已经答应替她救下姚婉宁,她听了柳氏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出声。 不多时,曹嬷嬷从内室出来,还拿着那张被锦帕包裹在内的黑皮,递给了姚若筠。 递过去的时候,曹嬷嬷犹豫了一下,最终仍是提醒: “大少爷要小心。”虽说受柳氏影响,她也不信鬼神,但总觉得这件事确实透着一股邪门。 姚若筠答应了一声,将那东西接过,揣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今日时辰尚早,但发生的事情却很多,柳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十分疲惫: “晌午之后,我要去一趟衙门,问问兵马司有没有昨日闯进家中的贼人消息。” 这件事情就像是悬在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日抓不到贼人,她就时时无法放心。 她看了一眼屋中的三个子女,想起之前的事,深深觉得小女儿需要严格的管理: “守宁这两天给我留在家中,抄写《慎言》、《慎行》!” 姚守宁乖乖的应了。 兄妹三人出了柳氏屋门,姚若筠看了两个妹妹一眼: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若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勉强。”说到这里,他低头从袖口之中掏出一物,犹豫一下,往姚守宁的方向递了过去: “但若是有要我帮忙的,只管跟我说。” 他递过来的,正是先前在屋里时,找柳氏要来的那张包药的黑皮。 这黑皮与孙神医有关,说不定跟西城一事也脱不了关系,将来要借此皮查明姚婉宁病情,恐怕也能派得上用场。 姚守宁毫不犹豫,伸手将这黑皮接了过来。 她将包裹着黑皮的锦帕揭开,就感觉到了那黑皮上缠绕的浓烈妖气。 从黑皮的纹路看来,与蛇纹有些相似,她连忙将布帛重新盖上,将这东西牢牢抓拽进掌心。 姚若筠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借口有事,转身离去。 他的贴身小厮懂事的等在远处,见他过来,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声: “少爷,您找太太要来那东西,为何又交给二小姐?” 姚若筠此时双眉紧皱,不复先前云淡风轻的样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