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丈夫的尸骨被藏在那里,闹出了很大的事。 这桩案子甚至惊动了立安县府,县衙都派了人出面调停。 西山村的人十分厌恶她,却又因为事情闹得很大,使得这妇人声名远扬,担忧众人议论欺负寡妇,所以一直没出狠手。 但自那之后,西安村十分排斥外人进入,对于差衙的到访也份外反感警惕。 “而那妇人声称时常夜晚做梦,梦到丈夫死在西山村的后山之中,并声称那里有一个祭坛,有很多冤魂,都埋葬在坟山之下,想请官府出面挖山开坟,救她夫君。” 这样的诉求一说出来,众人无不嗤之以鼻,认为这妇人疯了。 她的案子自然更没有人愿意沾手,后面陂县再换新官,便更认为这妇人思念丈夫心切,胡言乱语。 三年之后,她越发焦虑,只说丈夫梦里警告她,说再不开坟,将来恐出大事,并危及大庆。 “她思来想去,最后前往晋州,冲入州府大衙击鼓鸣冤,状告西山村的村民害她夫君性命。” 世子说到这里,不止姚守宁便勾起了兴趣,就连郑士等人也听得认真。 车厢之中,姚婉宁忍不住也靠了过来,问道: “我觉得西山村确实有问题。” 她脸贴在姚守宁旁边,陆执连忙露出恭敬之色。 透过车窗,他可以看到姚婉宁高高耸起的肚腹,他自然知道姚婉宁腹中的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若照身份排行,就是他老娘来此,面对姚婉宁,恐怕也得恭敬的喊一声‘老祖宗’。 但、但是……她可是守宁的姐姐。 陆执咬了咬牙,踌躇片刻,期期艾艾的小声喊道: “姐姐……” 他壮着胆子攀亲近,喊完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姚婉宁含笑看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陆执心中的怂念顿时消失,心中又得意的想:亲戚也该各论各的。论血脉亲情,自己该喊姚婉宁‘老祖宗’,但自己将来如果与守宁…… ‘嘿嘿。’他心中想到美处,笑出了声音:那么朱世祯是姚婉宁的丈夫,自己如果也能有幸得到姚守宁的垂青,那么自己与朱世祯也是平辈论交的连襟。 “哈哈哈——”他咧开嘴,情不自禁偷笑出声。 “世子你突然发笑干什么?”段长涯纳闷的问。 “……” 姚守宁脸上青红交错,又羞又气,恨恨的瞪了世子一眼,想要嗔骂他,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死死咬住下唇,索性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世子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端正了态度。 姚婉宁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世子对姚守宁有意,所以面对自己才表现拘束而已,因此含笑道: “世子不要怪我突然插嘴,主要是你讲的这个故事实在有趣。” “是是是。”世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姚婉宁见他乖巧,忍不住想笑。 说来也奇怪,当日她第一次见陆执时,此人分明桀骜不逊,眉眼冷厉,哪知落到了自己妹妹手中。 姚守宁平日看似大大咧咧,没想到调教世子竟然很有手段,将这位天之骄子驯得如此乖巧,仿佛为了姚守宁而变了性情,她竟看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姚婉宁忍下心中的杂念,说道: “庆肃帝时期,先废太子确实遭贬斥,但流放去了哪里,正史上并没有记载。” 她病时也看史书,对于这段故事也很了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