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体内灵气越发充盈,落摇也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这就结束了? 还真是难为他了。 落摇瘪瘪嘴,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痛快什么。 反正就是不痛快。 小遮:“主人……” 落摇:“睡觉。” 小遮:“……哦。” 它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开口。 怎么说呢,它其实看太不懂…… 方才主人汲取幽荧时,那魔尊一直在看她。 眼睛不眨地看着。 好像错过一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又好像极其珍视这短暂一刹,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为什么呢? 小遮只是一个伞灵,更加不懂七情六欲。 落摇没想到的是,银索居然真的牵绊住了朱厌。 她给得信息也不算多,银索之后也没再问过她什么,竟真的就这样扮做东神帝姬,与朱厌同进同出,而朱厌毫无所觉。 一天两天三天…… 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月,竟都没有被识破的意思。 落摇思考许久,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她与朱厌的关系的确如此。 生疏呆板,互看不顺眼。 若非朱厌为了入鸿蒙树,两人大概率是再无交集了。 落摇嘴上说要暴揍他一顿,可其实都过去近二百年了,那点少年脾气早散了。 说到底,朱厌救了她。 再说回来,那十三年,她也没少折腾朱厌—— 单单是肋骨,朱厌就断了七八回。 银索牵绊住朱厌。 落摇少了一心头大患。 夜清那边…… 她每日子时过去,两人例行公事。 都十二天了,他没同她说一句话。 落摇起初还礼貌地唤一声:“陛下。” 后来她也懒得出声了,反正幽荧一亮,她只想汲取。 也不知是熟练了,还是本就该如此。 这几次落摇汲取幽荧时,并没有那欲|念横生的滋味。 她人不知是怎么靠近的,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的,若非每次都沾了一身的清冽竹香气,都要以为自己没去逍遥阁了。 按理说,这样很好。 他们本就有仇。 可是这一天天过去,落摇心里始终堵得慌。 她有了“雪尽”,一口气接了七八个高阶任务,大部分是猎杀凶兽的,而且都是无人问津的高阶凶兽。 当然,试练塔里所谓的高阶,也就那样。 比起魔域的野生凶兽,堪比小猫小狗。 只是落摇没有完全恢复境界,也没法用至阳之力…… 她倒是意外感应到了幽荧之力,但这与她原本修行的心法有悖,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落摇每每在试练塔里,倒是心情畅快许多。 凶兽都比夜清可爱! 她心底闪过这念头时,愣了愣。 小遮:“主人!” 落摇向后撤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