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又听到时柚韵说,“是另一个。” 夏柠:“???” “逗你呢,我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不过,时柚韵想了想,“就算我要去找男朋友,薄医生也管不着,我刚开始跟他说的就是情人关系,不论在床上关系多密切,也不会进入彼此的生活。” 夏柠想到薄医生那幅清冷的模样,有些不相信,“他这也会答应?” “他也是凡人,有自己的生理需求。” 可是夏柠却不明白一些事,喃喃,“两个不喜欢对方的人也会发生关系?” “不喜欢怎么就不能发生关系了?”时柚韵不以为然,因为这儿没人,她说话也就直白了点,“就像你买了个小玩具,你会对它产生感情吗?我和薄医生就是这个关系。当然,也有人会因为这层关系产生一种爱情的错觉,但很多时候那只是一种单纯的情感依恋,离爱情差远了。” 夏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呆滞住了。她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头顶有盆冷水一下子浇了下来,将她心里剩余的火苗全都浇了个干净。 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夏柠忍不住想,那盛修白和她发生关系,也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吧,如果他的结婚对象是别人呢,是不是也会跟和自己一样做着一切亲密的事。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种种,又到底是不是时柚韵口中的错觉呢。 她掩饰着面上的不安,试探性地问,“你和薄医生有没有可能做恋人?” “你这么想让我们做恋人?”时柚韵笑着说,“虽然他长得不错,活也很好,但是我跟他到底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提出做炮//友。 “更何况……”时柚韵喝了口咖啡,表情说不上来是不是失落,“就算我愿意跟他做恋人,他也未必,你知道在这么一段关系里,往往是女人更容易沉溺,可男人却总是游刃有余。” 说完,她唇角带上几分情绪不明的笑意。 夏柠内心残留的希望被完完全全掐断,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我去趟卫生间。” 狭窄的空间里,水流发出哗啦的响声。 夏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这张面孔是如此陌生,她几乎快要认不出了。 回到家已然是深夜,盛修白坐在窗前用钢笔写着什么,似乎是一封信,听到外面的声响,收起信笺看了眼,才发现夏柠回来了。 盛修白分明记得夏柠是明天才回来,他还特意让戚瑶提前订了一束花。 他身上染着墨水的味道,伸手很自然地将她带到怀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夏柠只是敷衍,“工作提前结束了。” 盛修白尚未察觉出什么,笑着问,“想我了吗?” 她从前是应过的,可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没回答这个问题。夏柠垂眼看了眼盛修白,他的眼神似乎看谁都多情,她催眠自己,只要把他当成一个很好的性/伴侣就好。 她也可以把他当成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工具,不因为他任何事而影响情绪。 就像时柚韵说的那样,她如果只是买了一个工具,她会对工具动情吗? 因而在盛修白自然地吻过来的时候,她抬起纤细白嫩的手指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一点一点拽出来,嗓音里带着几分勾人,“我更想这个。” 盛修白原本端方如玉,如天上明月一般清冷皎洁,却因为这句话怔了怔,明月蒙上了尘,眼底晦暗不堪的情绪刹那间翻涌起来。 她和以往好像有点不一样。 盛修白只知道夏柠如茉莉般清新淡雅,却没品过如此烈的酒,烧得人喉咙发疼,再无招架之力。 她一反常态地想要掌控主动权,盛修白也随她去了。 只是事后,盛修白想亲吻她,却被夏柠躲开了。她翻了个身,整个人背对着他,好像刚刚旖旎的场景都不过是一场梦境。盛修白倏忽之间生出一场错觉,好像他和夏柠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银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