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发现她身子后撤,大手托在她后脑。 他自己苍白着一张脸,但唇瓣血红,细看,是他蹭她的脸之时,沾染上的血。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 脸上毫无血色,眼眸却是赤红,眉间隐隐有朱砂痣若隐若现。 她吞了吞。 江燃睁开眼睛,睫毛轻颤,下意识将自己送向她。 他哑声说:“阿初,我没事,你继续。” 似勾人,又似献祭。 似主动,又似被迫。 安逸初迷蒙看着他,最终是没能忍住。她捧住他的脸倾身。 之后的事,可以说是很混乱。 瘴气没有这么好消化,下去的温度反反复复,外表没有受伤,但筋骨好似寸寸断开般疼痛。 药剂拿来之后,她让江燃倒到浴缸里,泳池太大,效果打折。 江燃整个人绷着,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用,是不是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我一个人进去。”安逸初阻止他。 “阿初。”他不放心啊。 安逸初无奈,“你会让我分神。” 像是刚刚那个吻。 他几乎要被她吞噬。 可是,他没说,他很喜欢,喜欢到骨头都在发颤。 最后,他还是听从了她的话。 安逸初泡在浴缸里,她告诉他,她整人都能进去,没有关系,她有闭息丸,让他不用担心。 但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的衣服也全湿,贴在他身上,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换,而是坐在浴缸边看着她。 药剂让浴缸里的水变成了浓稠的颜色,他无法看清楚她。 这加重了他的焦虑,所以,每隔十分钟,他都要探入手臂,在水中摸索,确定她的体温,确定她的安全。 这一夜,他一次都未阖眼。 第二天。 安逸初是要上学的,不过,她这种状态,江燃不放心。 给她请了假,他往浴室去,打算继续陪着她。 而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她坐在浴缸里已经醒来。 水面在锁骨下,长发披肩。 她听到动静看过去。 已经清醒的头脑,看到来人之后,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也就一股脑儿钻入脑海中。 江燃也是。 昨天晚上的他,不会有任何那种想法,哪怕是亲吻,也是因为被她需要,因为能够安抚她。 而现在,那些画面重新窜入脑海中,感官回归。 他急忙转身,“阿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逸初往水里沉了沉身子,“就……就还好。谢谢你啊。” “我去给你拿衣服。” “嗯。” 有些气氛无法缓解。 这里只有他的衣服。 “是干净没有穿过的。”他保证。 “好。谢谢。” “我放在这里,你起来穿,能行吗?” “可以。” 他走出去。 大概十来分钟左右,安逸初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