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铺垫了那么些年,终于要到最终战了! . 骷髅和残肢堆积成一块又一块的小山丘,魔鼠穿梭在尸体之间四处觅食。 长期在尸山的生存经验让它们养成了许多习惯:新尸体要等半天才能吃,防止没死透的食物反过来夺走它们的生命;先抢身体内部的肉块,抢不到再吃表面;饲养者来了要躲藏,避免无故被杀等等。 黑狼出现在尸山的瞬间所有的魔鼠都消失无踪。 尸山的气味太重,景河即便熟悉叶尘的气息也翻找了会儿。 等叼出脸上有鞭痕的少年,她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处好肉。 明明那时候他的身体情况连两鞭子都承受不住,打成这样说明他们在人死后还泄愤鞭尸。 黑狼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的气声把没来得及钻进尸堆里隐藏的魔鼠们吓得爪子乱颤。 景河心中暗念恢复成半兽的模样,把魔气覆盖在叶尘身上加速他自身的恢复,等待他重新有生命迹象。 少年绽开的皮肉愈合留下粉红疤痕,青青紫紫的皮肤逐渐有所好转。 景河略有疲态地收回手,狼耳耷拉地弯曲下垂。 尸山气味太重闻久了犯恶心,叶尘再不醒她要吐这了。 景河不走,魔鼠都不敢冒出来。 直到晨光照亮半边天,和队员传音的景河听到虚弱的呼吸声,结束传音低头看向羽睫颤抖的叶尘。 少年青白的脸时不时抽搐,手和脚轻微抖动。 大约十几息后他张开嘴吃力呼吸,双手用力摁在心脏的位置,却没有睁开眼。 景河看出对方的痛苦,轻轻抚上他的脸。 少年顿时又静止不动了。 景河目光怜惜——地扯了扯叶尘脸上的肉。 冰冷且僵硬,手感好差。 不对,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候。 “睁眼。” 她言简意赅道,声音平淡干涩。 我再多说几个字就吐你脸上了。 枕在景河腿上的叶尘猛地睁开眼,双眸充血直直地盯着她。 “将,对,咳……” 叶尘艰难地咳嗽,视线仍锁住眼前的人。 “咳咳,我。” 景河的指尖放在了他的唇间。 “睡觉。” 她撑起叶尘的脑袋,解放双腿后抱着他直起身。 站稳后见人眼眸湿漉漉地瞪她,久久不肯眨眼。 景河:是害怕闭眼就见不到她了? 女人为难拧眉的神情被叶尘看在眼底,心里的恐慌不安更剧,泪水不受控地涌出,声音好似一吹就散。 “对不起,对不起……” 景河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疼,但在弹幕围观下没法做太出格的举动,便用尾巴轻扫他垂在空中的左手。 叶尘的手心被毛反复扫过,刚要收拢手指就吸入魔气昏了过去。 再醒时就躺在宽大的木床上,他只觉恍如隔世。 身上酸酸麻麻,先前被打的地方传来阵阵痒意。 叶尘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但他确定见到了将军,故而希望还活着。 叶尘光是坐起来就流了一身汗,下床后的每步都浑身疼痛,再加上无力疲倦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他没走到门口就虚脱倒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房门被推开,面无表情的藏白冷冷俯视地上的人。 “要我是你就在外面死得干净彻底。” 叶尘听到藏白的声音赶紧强撑着起来,然而力气不够最多只能跪着。 “将军她……还好吗?” 藏白本想怼他,余光瞥见白裙拖地的清冷女人,压下戾气行礼。 “队长,人醒了。” 沐浴完的女人长发半湿,全身萦绕湿气,抱着狐狸淡淡点头。 “嗯。” 叶尘闻声朝门外望去:“将,将军。” 女人眉眼冰冷,眼中毫无情绪。 她极淡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吩咐追随者。 “我头不舒服,你吹笛给我听。” 她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人应声追上。 “遵命。” 见人就这样走了,藏白茫然地追问:“队长,叶尘怎么处理?” “休息到明早带去主殿。” “遵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