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搬家还是被找到了。 他惴惴不安,男人粗糙湿热的手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恶心…恶心…恶心至极! 他使劲挣脱还是徒劳,男人低沉压抑的笑隐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面无表情,男人辱骂他男表子,勾三搭四,不知廉耻。他扯开了嘴角,不屑回答。明明日常生活磕了一下都会红了眼圈,这个时候却意外冷静,灵魂游离在身体之外,讽刺的看着这有些荒谬的独角戏。 这一次,可能连最后的尊严都要被碾碎了。 他除了接受好像就毫无办法…… 但是在男人扑上来的时候,身体反射性的用力推开了。 他拖着发软的身体,把自己锁进了卫生间,狭小的环境给了他些许安全感,可是门外嘲笑着他无畏挣扎的狰狞背影,让他如同置身于恐怖游戏当中。 他把淋浴的水放到最大,企图遮住男人喋喋不休势在必得的声音,温热的水淋湿了他半个肩头,单薄的白衬衫透出肌肤的颜色,却温暖不了他冰冷到打着寒颤的身体。 谁能来救救他… 谁也不会来… 没人可以救他… 他抱着身子跪坐在了冰冷滑腻的地板上,滚烫的泪水与自头上淋下来的热水混合在一起,他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绝望的等待着刽子手即将进行的残忍凌迟。 …… 本着打好关系好蹭饭原则,突然楼下见到室友,本来想上去打声招呼,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见到室友被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绑走了…! 夭寿啊!家门口被绑了!什么仇什么恨… 作为社会主义根正苗红的接班人,当然理所当然先告诉警察叔叔,一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一边快速的说了具体情况。然后拼了老命的跟上前面的轿车。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万一绑匪恼羞成怒就撕票了咋办。 这个室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人物,有生之年居然让她碰见这种电影一样魔幻的情节。 不知道追了多远,脸都吹僵了,到了一个类似于城乡结合部一样偏僻的地方。她悄悄跟着男人走进了这间平房,也许是太兴奋,也许是一时兴起,他侧面的窗都没关紧,她咽了咽口水,悄无声息的翻窗进了屋,看见男人走进了一个房间,掩了门。 她蹑手蹑脚的凑近,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可以听到男人走远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她急得咬了咬拇指尖。手里捏紧了被汗打湿的防狼喷雾瓶和顺手在房子里拿的一根沉重的钢筋废铁。从缝隙里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男人难听的辱骂声。 原来是情杀… 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就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再偷偷扒开一点门缝,发现室友跑到浴室里头去了。 犹豫就会败北,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势在必得的笑容太碍眼了。眼看咸猪蹄就要拿钥匙开门了。 趁其不备,打开喷雾一路冲上去,慌乱中随便大了一棒,男人吃痛的倒在地上,再开启后备箱备着的防狼电击棒,三管齐下,保准服服帖帖。 想开口却不知道室友叫什么…只好夺取了男人手中的钥匙,赶紧把人放出来。 雾气蒙蒙,只有一个蹲着的人,像被淋湿的流浪猫。 “没事了…感觉出来吧…” 她轻声安慰,上前去打算把他拉起来。他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借力颤颤巍巍地慢慢站起来。他努力镇静下来,但是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 他呆滞的表情让她叹了口气。她举起手中的大棒,递过去硬塞到他瘦弱的手上。 “随便打,别打致命部位。就当精神损失费,趁警察们还没来” 他真的抖着手打了两棍 他白色轻薄的衬衫被水浸透,约等于无的遮蔽。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手臂,滑上了她的手背。 她自觉的把运动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肩膀上。幸好她的衣服够宽松,没有显得过于突兀。 小心的没有触碰到他的皮肤,不至于让人感到冒犯,特别是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件后。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紧紧的拉扯耷拉下来的的衣袖,像刚出壳的小鸭子跟着鸭妈妈。警笛声自远处呼啸而来,把人给拷上了,送去了警察局。 人生第一次坐警车,怪不自在的,旁边的人低垂着眼,沉默不语。 到了警察局做笔录,冰冷的脸颊泛白,嘴唇也没了以往的血色。揪着手里皱巴巴的运动外套,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眼泪好像随时都可以从纤长的眼睫毛滚落。 记录的警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