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怪不见外的, 也不怕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话。 余清音大大方方道:“艳玲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这种事怎么还有代替的。 余景洪:“她又不是没加我, 干嘛不自己讲。” 他以为自己的面子有多大,余清音:“我顺嘴在群里提一句在给你过生日, 人家客气客气送个祝福而已。” 那不能客气到家吗?余景洪喝了点酒,不服输地掏手机:“好歹大家朋友一场, 她今天必须亲口说。“ 什么人啊, 这还有强买强卖的。 余清音嘴角抽抽,没拦着他发酒疯, 只是再吃一块腌萝卜:“哥,再点两个菜。” 这家是东北菜, 份量本来就大, 余景洪又不是个小气的人。 因此加菜的时候, 服务员探头看:“你们吃完再……” 后面几个字她吞下去, 一手纸一手笔:“要点什么?” 余景洪回头看着一桌子空盘,忽然怀疑自己一开始是不是没点菜。 他一连串地报菜名,顺便再要箱啤酒,回座位的路上把一位同学的烟掐掉:“别给我整二手烟。” 几个同学嘻嘻哈哈地调侃:“山子,明知道寿星是妹控,你还惹他。” 现在就有妹控这个词吗?余清音还以为得过几年。 她仰着头笑一笑,充分地发挥群众的作用,吃饱喝足回学校。 徐凯岩跟她一道,顺便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挥挥手说再见。 大概是看着背影,余清音才发现他走的居然不是直线,追上去:“你喝了多少?” 徐凯岩拇指和食指一比划:“这么大的杯子,一杯。” 他这酒量,真真是个半杯倒。 余清音想起看过的那些新闻,有点担心他半道上在哪睡一晚,捏着鼻梁:“还是我送你吧。” 徐凯岩还是清醒的,用力地甩两下头:“没事,就几步路。” 又示意:“门禁。” 一来一回的,余清音肯定得刷门禁,期末就要扣综合分。 她上下反复打量着:“那你到了跟我讲一声。” 话是如此,她多少有些担心,回宿舍后还挂掉一个男朋友的电话,等到报平安的短信才松口气。 她等,岳阳也在等,手指头在桌面一点一点的,不知怎么有点心烦气躁。 余清音半点不知情,一边拨通他的号码一边往楼梯间走。 她道:“你要睡了吗?” 岳阳:“明天十点去工厂,可以晚起。” 又问:“你呢?明天还有课。” 余清音好几天没跟他正儿八经的聊几句,想想说:“晨跑取消,可以晚起。” 说起来,她还真是坚持锻炼。 岳阳有时候忙完工作只想放空大脑躺床上,受她的感染都不好意思偷懒,这会说:“我下午去游泳了。” 看来他今天的工作量真的不大,余清音:“酒店的泳池吗?” 岳阳:“不是,体育馆的次卡。” 他絮絮叨叨说着全是琐事的一天,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温柔。 余清音原地慢悠悠地转圈,时不时应几个字。 岳阳听她的声音越压越低,还以为是犯困,说:“要不要早点睡?” 余清音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打个哈欠:“好,晚安~” 又悄悄道:“岳阳,今天有点点想你。” 岳阳轻声笑:“一定要是‘点点’吗?” 今天这么忙,能抽出点时间来想他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余清音不满地哼哼唧唧几句,洗漱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她看手机,才发现一条几个小时前的消息。 范仲淹:【我每天都很想你】 一般在偶像剧里,讲完这句的下一秒,镜头就该切到男女主见面。 不过人生没有这么多浪漫,岳阳仍旧得上班。 余清音也没指望他突然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