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看路!” 余景洪:“是路惹我!” 还能强词有理,应该没啥问题。 余清音松口气:“我还有热水,你喝一点。” 余景洪环顾四周,觉得洗手间这个环境实在让他很难突破心理障碍。 他道:“老徐怎么还没来。” 余清音:“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大吗?” 余景洪啧啧:“知道你们b大了不起,不用一直强调。” 又说:“要不是他,我今天还不来呢!” 余清音:“所以你今天来干嘛的?” 光是没跟她打招呼这件事,就很可疑了。 余景洪不出所料地沉默两秒,过了会说:“我们晚上要去酒吧。” 去哪里?余清音不像那等封建家长,只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她道:“你能不能带人家徐凯岩学点好的!” 余景洪探出头:“是他要拉着我去!” 最后那个去的喊出千军万马的气势,气喘吁吁赶到的徐凯岩脚步顿住。 他有种幼年去三叔家偷摘瓜被逮到的心虚,心想要不干脆让好友冻死在这儿算了。 到底,他是一瞬间的念头,还是往前走。 余景洪如蒙大赦,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谢啦。” 徐凯岩瞪他一眼没说话,试图假装自己是隐形的。 余清音好笑道:“你想去酒吧?” 徐凯岩很不讲义气:“致远也去。” 但他俩对这个地方的所有印象全来自于电视剧、小说和想象,对进去怎么点单都不知道,觉得很有必要拉上个“代言人”。 此人,非余景洪莫属。 他今天还刻意打扮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换上徐凯岩的牛仔裤和鞋袜后嘀咕:“跟我的衣服完全不配套。” 徐凯岩正为“出卖”朋友觉得不好意思,强调:“都是新的,本来我过年要穿的。” 余清音:“让他买一套还你,从他下学期的救济金扣。” 余景洪的生活费一到月底就捉襟见肘,为此妹妹给他设立了专门的补助项目。 不过是人都会成长,他穿戴一新蹦哒出来,手里的袋子自然地递给妹妹:“我上个月剩钱了!” 余清音语调上扬:“三十?” 又说:“用一次洗衣机我收三十。” 学校的都才收两个钢镚,不过卫生情况很堪忧。 余景洪从没用过,顾不上谴责她的“黑心”,说:“二百七!” 钱,余清音觉得不多。 但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有攒这个概念的人来说,比登天还难。 她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景洪:“反正就是,那什么呗。” 虽然他还是单身,但世上没有妹妹提供恋爱经费的道理吧。 什么什么,余清音斜眼看他:“节流不如开源。” 余景洪:“所以我打算下学期找份实习。” 徐凯岩现在就是。 他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数据分析,每周去两天,日薪税前一百三,到手能顶他半个月的花销。 也挺好的,余清音:“那你去呗。” 心里琢磨着还是回家敲敲边鼓,让她二伯母给堂哥涨点生活费。 余景洪不知道自己要“发财”了,搭着哥们的肩:“我们走啦。” 完全看不出刚刚还是只落汤鸡。 倒是徐凯岩:“要不改天再去?” 年轻就是火力旺,余景洪完全不当回事:“择日不如撞日,走走走,许致远还在等我们呢。” 又象征性:“清音去不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