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来着,余清音一时想不起来, 打个哈欠:“好困。” 能不困嘛, 岳阳无奈:“是你赢了不肯走。”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来很次,难得扳回一局, 当然要把握机会。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阳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所以今天就要破财了。” 还说呢, 余清音想起改签的手续费, 瞪着眼:“不要提醒我。” 没有半点威慑力, 岳阳牵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上机后两个人头一靠又睡着。 从首都到乌鲁木齐的航程四个半小时,久得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尤其是一下机的天色明亮,更像是来到另一个时区。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现在是晚上九点?” 岳阳提前在网上租了车,正在找在哪儿提,半眯着眼左右看,随口应:“好像是。” 余清音也没挑他心不在焉的毛病,说:“出口左转二百米,我们转了啊。“ 谁说不是,岳阳又看一遍确认短信,把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余清音听着也是这么个意思,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新疆的左跟我们不一样?” 岳阳摸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余清音确实有点头脑不清,仰着脸:“你找吧,我还在犯困。” 她眼皮不情不愿留下点走路用的缝隙,全身心的只想投入睡眠。 岳阳给租车公司打个电话,听着话音像是吵起来,末了骂句脏话挂断,说:“得从二楼出去。” 哦,换地方了。 余清音再打个哈欠:“那走吧。” 一通折腾,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 本来要去夜市买晚饭的计划告吹,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余清音精神奕奕睁开眼,下一秒惊慌失措探男朋友的鼻息。 岳阳被轻微的动静惊扰,迷迷糊糊就看见女朋友眼泪哗啦掉,一激灵:“怎么了? 余清音都快被他吓死了,仍旧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你流鼻血了。” 岳阳下意识下意识摸一下脸,看着掌心自己也吓一跳:“我靠。” 余清音的胆子向来说小也不大的,等他洗完脸出来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可怜巴巴的样子,岳阳想过去哄哄她,一低头发现自己睡衣胸口处血迹和水氤氲开来,更有两分恐怖片的景象。 他索性脱掉,慢慢挪过去:“吓到了?” 一入目就是血色,余清音要是有心脏病说不定当场就走掉。 她吸吸鼻子:“太丢人了。” 岳阳心想换做是自己,恐怕会更加的六神无主。 他道:“只有我在,没丢给别人看。” 仿佛是有几分道理,余清音蛮横地要求:“要精神损失费。” 她擦掉眼角的那滴泪:“我很怕老天爷从我这儿拿走什么。” 撞了人世间最大的好运,喜悦之余总是不安,好像自己从谁手中偷来一切。 岳阳无声地拍她的后背抚慰,过了会觉得不对劲低头看—— 余清音戳着他的腹肌,被逮个正着也不闪不避:“难道不是练给我的吗?” 岳阳无从辩驳,只是无奈道:“本来刚刚的画面是纯爱电影。” 成年人谁搞纯爱,余清音扮个鬼脸:“好饿,吃饭去吧。” 两个人找了家餐厅吃大盘鸡,吃完去逛博物馆。 考虑到早上的突发事件,回酒店的路上还买了个加湿器。 床单被罩已经换过,除了衣服上残存的血迹已经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余清音现在想想只余可笑两个字,坐在沙发上:“当时应该给你拍张照的。” 岳阳:“我拍了,发给罗黎看。” 并且附言:牛不牛? 余清音只觉得自己的智慧是很难理解男人这种生物的,问:“他怎么回的?” 岳阳不遗余力诋毁人民教师的形象:“比较低俗,不适合你听。”m.IyIguo.nET